?”
秦鱼:“说重点吧。”
青年:“乃秉持我魔宗之主魔君之意,来邀青丘阁下入宗。”
秦鱼:“一开始是想诛杀我的吧,给孤尘报仇。”
青年目光一闪,再微笑:“青丘阁下果然是聪敏非常之人,但您也知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策略,素来是随时局而改的。”
秦鱼:“比如?”
青年:“其一,您比孤尘更强大,更优秀,于我魔宗有更大助益,其二,我杀不了您。”
秦鱼:“倒是很坦诚,在魔宗相当于狐狸军师?”
青年:“这个称谓不算友好。”
秦鱼:“你也不算弱,我总不能喊你狗头。”
青年:“...”
对方之难缠,并非没有心理准备,青年倒也无谓,只是笑笑,“不知青丘道友意下如何?”
秦鱼:“这世上最顶尖军师一定得是一个绝顶的商人,你没跟人做过买卖吧,只在意自己的需求,你以为自己在做奴隶买卖?”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平静淡凉,但青年两人明显感觉到了被锁定了。
不露杀机,不露声色。
魏蕤道行差得远,自然紧张,但青年镇定如旧,“自然得是双方受益才行,青丘阁下有跟我们魔宗合理交易的资本——若说利益,青丘阁下您为魔纹力量反噬所累,不就是因为还没缔结魔种么?”
这一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魏蕤略一惊疑——难道这个青丘真的沾染了魔道力量?但还没有魔种?
她原以为秦鱼会因青年这句话而动怒,结果没有。
反而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们。
“你们是不是喝醉了,我这样的资质,需要走魔道?”
“好好的人不做,我为什么要做老鼠?”
走后门才堪堪入门的魏蕤内心吐血了。
青年维持着面具般的狐狸假笑:“我们魔道并非青丘阁下你想象的那般凄惨。”
秦鱼:“在冽鹿,你们正统魔道死绝了吧,哝,就剩下她这个擦边的没被针对,难道你们在其他地方猥琐发育出了巨大规模?”
顿了下,秦鱼补充:“不是我对魔道有偏见,而是我见过的魔道之人,不管是天墟里面那个姓周的人渣,还是孤尘,都不太体面,自戴假面,跟做贼似的。”
你的偏见很明显好么。
论戴假面搞人设马甲,有人比得的过你?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说?
被秦鱼指为假冒伪劣擦边魔道水货的魏蕤保持沉默,内心愤怒不已,青年也稍稍尴尬,道:“冽鹿...比较例外。”
秦鱼:“因为无阙?”
青年:“青丘阁下想试探我,以此得知无阙深浅?”
秦鱼:“哦,你看出来了啊,那你的眼力也不差。”
青年:“...”
你一提到眼力我就想再穿一条裤子。
“无阙的事情,关乎绝密,我宗魔君倒是清楚一些,青丘阁下不若来日问问我魔君主上。”
秦鱼:“不用了,我没打算去,我数三秒,你们不消失在我眼前,我就杀了你们。”
她好像不是开玩笑,魏蕤当即毛骨悚然起来,而彼时...
1,2,3.
三秒过了吗?
还没过,青年就忽然说了什么,让秦鱼即将出手的攻击停顿了。
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