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兰委屈的撇撇嘴,气得老爷子差点儿嘎嘣那啥的人,可是她的蠢婆婆李春花好伐?
嘎哈有事儿了,让他们俩冲前面当炮灰啊?
只不过拿老房子房契抵押出去这件事,必须安抚住老爷子,这事儿要是捅出去,大房立马得他们翻脸,备不住还真会在这当口鼓杵老爷子跟李春花离了。
这成不成村里的笑话高秀兰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目前他们一家五口人住的那新平房院子,没了跟苏牧生的这层关系,那屋子他们还能住得了么?
“等爹醒来后,咱好好跟他承认错误,不管他是打还是骂,咱都得憋着受着,知道不?”苏有发瞟了一眼高秀兰,叹气道。
高秀兰可不敢说不。
等到输液瓶子里的药水快完了的时候,苏牧生这才幽幽转醒过来。
“我这......这是在哪儿啊?”他望着头顶灰白的天花板,沙哑的询问。
眼帘出现了苏有发那张带着激动笑意放大了数倍的大糙脸,苏牧生眯了眯眼睛,并不想看到他。
“爹,你醒了?
太好了,爹,你头晕不?痛不?”苏有发表现得既高兴又紧张,这会儿苏牧生可比他的亲爹还要亲。
“爹,您别生气,医生嘱咐过了,您不能再生气,有危险,对您身体不好。
我知道这一次是我们夫妻俩做的不对,娘顶撞您也有错,是我们该死,您千万保重身体,不要跟我们一样的,啊!”
苏牧生明白自个儿这会儿是在医院,闭着眼睛不看苏有发,但苏有发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他觉得聒噪。
“爹,您好好养病,等您好了,我和秀兰就跪您跟前任您打骂,绝不还手!”
苏有发握住了苏牧生的手,大老爷们眼眶泛红,苦吧着一张脸那表情看着让人无限心酸,“爹,您这一倒下,可把我们吓死了,您说您要有个万一,我们都活不成了。
您得好好的啊,这个家不能没了您,您也别听我娘胡乱嘚嘚,那不是搁气头上乱说的话么,不作数的。”
高秀兰在一旁附和着,又问苏牧生饿了没,让苏有发去找护士过来拔针,再去食堂打碗面条来给爹吃。
等着苏有发出去后,高秀兰就走病床前给苏牧生跪下了,未语泪先流:
“爹,我顶撞了您,对不住!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计较。
大哥老房子那张抵押出去的房契,我们尽量想办法挣钱给赎回来,您别生气,也别告诉大哥那边成不?
我等您出院了,就去找活干。
爹,您也不希望这个家散掉是不是?
要是大哥那边知道您是为了这事儿摔跤的,得跟有发干起来。
红兵的事儿已经让村里的人看了一回笑话了,您还想让人再看大哥跟有发干仗的笑话么?”
苏牧生本不愿意理睬二房这对夫妻的,可她后面说的话,让好面子的苏牧生动摇了心思。
再闹腾吧?他们家近一年来发生的一桩桩一茬茬的,都快成为苏家湾的笑料大全了!
姑侄女争风吃醋,玲子差点儿当了刽子手,把颜颜推下池塘淹死;李春花这蠢妇报复打击继孙女,撕了颜颜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大动干戈闹分家;苏红兵和杨.寡妇搞破鞋差点儿被告;再加上这次,把他气得差点儿脑溢血......
他老苏家这是走了什么霉运?居然丑事连连,没个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