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兆铭要来沪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在各大新闻报社的记者们之间传开了。
虽然不知道汪兆铭具体到沪的时间和地点,但黄浦江边上几处可供客轮靠岸,又在日本人势力范围的码头都有记者开始盯梢了。
1919年5月4日,爆发了一场以青年学生为主体,广大群众,市民和工商人士的反帝爱国运动,这一天是中国新民主主革命的开始,意义非凡,二十年后,陕甘宁边区西北青年联合救国会倡导并确定每年的5月4日为中国青年节。
这虽然看起来是一件小事儿,但对全中国的青年来说,却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就连孟繁星所在的震旦大学,医院,工商企业等等,都相应了这个号召,举行了隆重的纪念和庆祝活动。
这一次的纪念活动中,抗日的宣传是重点。
陆希言知道,自己不适合参加这一类的活动,所以,遇到的时候能躲则躲,不能躲,就尽量的把词儿说的委婉一些。
他是不能够高调,这是斗争的需要,并不是他怕事儿。
当然,这肯定会被误解和中伤了,这些,他并不在乎,历史和是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老马呀,他们都希望我能站出来说几句话,就连我那是个学生都不理解,哎。”陆希言一边提着水壶浇花,一边跟老马诉苦道。
“干我们这一行的,被人误解是常事儿,先生,你应该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老马嘿嘿一笑。
“我知道,但我这心里却是不太舒服,堵得慌。”
“咱们做的事情,他们未必会理解,斗争的方法和手段不一样,他们还年轻,血气方刚,这是正常的,等他们经历过后,就会明白了。”老马劝慰道。
“说的你跟我好像很老似的。”
“对了,这76号的林世昌和张琼花的死是不是跟军师有关?”老马问道。
“老马,你这鼻子够灵的,这都能嗅的出来?”
“军统的人愣,不怕死,就是没脑子,中统呢一个个都是滑头,别人冲锋陷阵,他在后面捡便宜,他们吶,要是有这个本事,何至于让76号的丁默村和林世群揍的这么凄惨?”老马哼哼一声,显然对自己的老对手们是一点儿都瞧不上。
“还别说,老马,你这比喻还真是挺贴切的。”陆希言道。
“先生,吃早餐了。”
“哦,好,来了。”陆希言放下水壶,拍了拍手,招呼一声,“老马,别忙乎了,先吃饭,吃完饭再弄。”
“您先吃,我把这一边浇完。”
……
“太太说,您昨天睡得晚,早上让我给您泡了一杯牛奶。”餐厅内,何小芬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
“太太呢?”
“上楼了,一会儿就下来。”何小芬道。
陆希言点了点头,一把抱住了跑过来的囡囡顾筱慧,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椅子上:“来,筱慧,陪干爹吃早餐好不好?”
“好。”顾筱慧很乖巧的答应一声,这丫头是越长越漂亮了,这应该是遗传了父母的基因。
这顾小白就生的漂亮,要不然也不会招女人喜欢,何小芬呢,虽然是个乡下女子,可是她是生长在钟灵毓秀的苏州,自古苏州出美女,何小芬要是打扮一下,那也不输给沪上的那些贵妇小姐。
“牛奶配生煎,嘿嘿,还是太太懂我呀。”陆希言望着桌上的刚买来的新出锅的生煎包,嘿嘿一笑。
“咦,梅梅,今天你怎么穿这一身?”听到楼梯口的脚步声,一扭头,看到孟繁星穿着一声水湖蓝的锦缎旗袍,走了下来。
那个身段,体态,宛若从画中走下来的仙女一般。
“今天上午没课,丽瑛姐组织了一个义卖,我也跟着去帮忙,琢磨着穿的太艳丽了不合适,这件是你去年给我做的,一直没舍得穿,你觉得怎么样?”孟繁星转了小半圈儿问道。
“很好,很符合你的气质,颜色素淡,也不会有喧宾夺主的感觉,挺好。”陆希言点了点头。
“干吗,你今天好漂亮。”
“筱慧嘴真甜,一会儿干妈送你去上学好不好?”孟繁星喜滋滋的坐到了陆希言身边的椅子上,宠溺的摸了一下顾筱慧的头道。
“好。”
“好就快吃饭,上学可不能迟到了。”
“先生,门外有一位姓余的先生求见。”
“余先生?”陆希言闻讯,有些迷惑,自己好像不认识什么姓余的,“告诉来人,就说我已经上班了。”
“先生,他说他是大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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