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方才实在是有些过于乐观了,张立摇了摇头,只好把目光继续放到篮子里其他的玻璃培养皿内,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量产的毒虫毒蛇。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成本不过千元左右的大蜈蚣再怎么加工,公司的实验室也没有办法做出卖上百万的产品。
依靠天然毒素制作生物制品,是一项非常赚钱的热门产业,毒性越大,意味着产品价值越高。
仅以高纯度萃取河豚毒的价格,一克就值十到三十万美元,需要20公斤河豚卵巢,也就需要120公斤雌性河豚,完全是用数量堆出来的。
卖到零售终端的制剂成品,一支就得成百上千,而且是以毫克为计算单位,而致死量只有0.5毫克。
一条蜈蚣够干嘛?
还不够实验室自己搞研发的消耗。
花婆子看到崔村长脸上的失望和张立的遗憾神情,颇为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差一些的行不行,亚种丹顶蜈蚣,我每年可以培育一百条,如果人手充足的话,一千条也不是问题。”
“没问题,完全没有问题,你要人,我马上安排。”
崔村长第一时间蹦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嗷嗷直叫。
什么鸭种不鸭种,就算是鸡种,鹅种,只要能够卖钱,即便卖不到八百,哪怕四百也行啊!
一年一千条的产量,按四百一条算,那就是四十万,劳资豁出这条性命也得干。
谁能往村里一年扒拉四十万块钱,让崔村长把村长位置让出来,他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
七水坳村穷怕了,村民们穷怕了,他崔勇也穷怕了。
张立小手一抖,不锈钢盒子差点儿失手。
一年一千条亚种蜈蚣,只要别太亚,就算是毒性低上一两级,这笔生意都能有搞头。
毒性低上两级像龙头寨蛊蝎那样的,也是可以挣到钱的。
花婆子很坦然地说道:“我可以把养蜈蚣的法子教给大家!”
到了她这个年纪,钱多钱少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说是贡献给村里,临头的时候真是一点儿都没有犹豫。
“那太谢谢,太谢谢您了,以前的事儿,都是我们不懂事,我给您道歉了。”
崔村长一激动,当即站起身来,给花婆子深深鞠了一躬。
随即一转头,又冲着李白九十度又鞠了一躬。
要不是这位年轻的李医生医者仁心,救活了花婆子,又帮忙联系到外面的公司,如果老人家一命归西,恐怕就没有现在什么事了,七水坳村还得苦逼的继续穷下去,哪里还有翻身之日。
“咦?这个好,二级!”……“三级,有的赚!”……“这是蟋蟀?嘶,四级毒的蟋蟀我还是头一次见。”……“卧槽,这蛇毒竟然有六级,比刚才的蜈蚣还毒,发财了,量产难度一定很大,可惜可惜!”
再次打开不锈钢盒子,提取毒素溶液划试毒纸的张立不断自言自语的嘀嘀咕咕,就像精神病发作一样,时不时发出惊呼,毒性越大的毒物培养难度自然更高,不断检测下来,自然是有惊喜有遗憾。
一小叠试毒纸,就这样一百,一百,一百……飞快消耗着。
连夜赶来的机票钱和包车钱加起来,都没有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用掉的试毒纸贵。
张立用记号笔在透明玻璃培养皿盖子上和试毒纸上标注记号,等技术人员赶到,就将这些培养皿和试毒纸转交给对方。
他很快整理出一份清单,标号对应着玻璃培养皿上的数字,并且自己取了名字,这才恭恭敬敬地递到花婆子面前,说道:“老婆婆,请问一下,这上面的东西您一年最多能够提供多少?”
之前仅仅是试探,现在才是真正的探底。
等问明白产量,再由技术人员做出评估,就可以向领导提交报告,申请与七水坳村签订合同。
花婆子瞅着那张清单,从抽屉里摸出一副老花眼镜,这才仔细打量起来。
“这些啊!唉!名字不对,待会儿我给你改改,有笔没?”
张立连忙将手上的中性笔递了过去。
“1号每年可以培育5000只,2号300只,3号……”
花婆子嘴里念念有词,慢慢往清单上填写数字,这些都是她根据自己多年的驯养经验而估算出来的。
填完后,检查了一遍,又将张立自己想出来的蛇虫名字全部改了一遍,这才递还回来。
“这,这是,哇,真能这么大的产量。”
张立又惊又喜,捏着清单的手颤抖着,差点儿没把这张纸给撕了。
花婆子笑眯眯地说道:“咱们这儿地方足够,搭几个简单的棚子,再有十个人,就能够照顾的过来。”
她自己可是一个人就养了一整屋子的蛇虫鼠蚁,连村子那里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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