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这对药王谷来说自然是大大的喜事,章立和燕灵两人早已经开心的合不拢嘴了,目光热切地看向了帝辛,不过帝辛并未去看章立,有意无意地更多是看向了燕灵!
此刻空中的中年美妇,已经是要转身离去,而方才一同飞掠而出的不少人都是准备回宗。该震惊的已经震惊,想看到的人也已经看到了!难不成还会再次出现一个钟鸣六声?这根本不可能了,一个帝辛已经是惊动了两脉座,再来一个钟鸣六声,怕是连宗主都要出来了!
“肤色枯黄,面色稍有浮肿,是为肝肾虚浮所致……佛家之人竟是如此沉溺邪 淫!”曳戈看了眼,叹了口气……然后他脚下一动,也是飞身而出……
在帝辛方才的盛名之下没有人会注意到曳戈的飞身而起,甚至都是将之前名声大噪的夜游家夜为舒都给忽略了……唯独空中的苏已,略带好奇看向了这道沉默的身影!
“小师妹,我们走吧……”苏已身旁的男子目光热切地看着,尽在咫尺的苏已,然后柔声说道。
“等等……”苏已情不自禁说道:“看看这个青年能拍响几下?”
“青年?”男子讶异回头,果真是看到了空中的曳戈,不由有些轻蔑,如此年纪也才引灵圆满,实在算不上是天才!不过苏已开口,他也是欣然应诺,驻足与她一起观望。
曳戈身影不快不慢,一路掠至地皇钟跟前,他脚下并未踩踏任何御空器物,话说回来,他生活在洲外,本来也就未见过拥有过这种专门御空的器物,在妖族也是没有见到过!
引灵圆满,未踩器物,因而大部分尚未离开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不免对他不抱有任何期望,无法长久御空,如何在一柱香内敲钟?难不成还真想效仿人家实力强劲的帝辛!
曳戈来到了地皇钟跟前,当他整个人真正贴近地皇钟,才是不禁地感慨地皇钟的高大厚实之感,他的手心之上淡淡的紫色黏膜溢出,附着在了钟壁表面之上,右手却是在钟壁上磨砂抚摸起来……
“我若是低调,则最佳敲响一声,为药王谷杂役,这样的身份自然最为隐蔽,方便我行事;但是若为杂役,连内门都是难以迈入,更不要说内门之上的丹脉了,身份过于卑劣,无法接触丹脉丹药,这样不知又得耽误多久的时间才能混入内门,混入丹脉……如此算来,一切更加是遥遥无期了……”
“还是高调行事,引起重视,才最容易接近丹脉,偷得丹药……名扬药王谷,甚至名扬桐桑域才是最好,这样妆儿才最容易找到我!” 曳戈心下大定,已经有了主意,要么不敲,要敲就敲一个轰轰烈烈才好!
“这人有病吧……他在干嘛呢?”
“他在摸地皇钟?该不是想要偷钟吧……哈哈哈……”
“真是无趣,散了,散了……难不成还真期望能再来一个不出世的天才!”
……
一时南岸山崖上的数千人都是纷纷转身,欲要离去,看一个傻子爬在钟上摸钟有什么好看的呢!
北岸这边,夜为舒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在空中的曳戈,他的目光停留在帝辛的身上。少年心性,帝辛抢了本该属于他的风头!
而白婉儿这里她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喜悦,漫不经心看着曳戈,在他身旁的白衣青年,则是面色不爽地骂道:“年纪一大把了,还在装神弄鬼!想引起这些宗门长老的注意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材料!”
曳戈摸着钟面,内心思量,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笑骂声,心中大定后,他手握成拳,根本没有任何灵力的涌现,臂弯微曲,一拳打在了地皇钟之上……
“咚……”沉闷古朴的钟声响起,声波如同飓风一般,以钟底部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而开,众人耳中如沐春风,顿时南北两岸山头所有人都是静了下来,刚刚正欲要离开的众多长老和执事也都是纷纷回头!
曳戈左手粘着钟壁,他的身体因为地皇钟巨大的震动,整个人如同黑色的绸缎一般,在空中摇摆起来!钟声外散而出,曳戈未有停顿,再次抬手,同样一拳打出……
“咚……”这一声的钟声相比之前的钟声,不降反升,沉闷而更有穿透力,隐隐可以听出其中音色竟然是生了改变!
“嗯?”这次在空中一直尚未回头的那个青衫老头,猛地双目如电,看向了在黏在钟壁上的曳戈,喃喃道:“钟声不降反升?音色竟然也是生了改变?音色怎么会变?”
和他同行离开的蓝衣 也是面露惊愕,这地皇钟她们也敲击过,可是一般而言都是声音一声比一声小,而且无论如何这钟声的音色是不会生改变的!
可是不仅仅是喜事多,怪事也多,偏偏的声音不降反升,又偏偏音色再次生了改变!
第二声的钟声沉闷之音稍减,悠扬之音加重,但是穿透力不减反增,顺着南岸地表,沿着地势朝下,山坡下的一处幽深峡谷里,一位静坐在亭子里的老者暮然睁开了双眼……
“天地玄黄……天玄鼎已是丢失,地皇钟也要认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