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女儿,实则是指摘她偏心。
令贵妃装作一副浑然没听出话里话的样子,笑柔柔道:“是啊,馥苏里娴静乖巧,实在是让臣妾省心不少呢。”
盈玥趁机已经去自己的席位上坐下,不去掺和皇后与令贵妃的唇枪舌剑、指桑骂槐。
这个中秋夜宴,还真是热闹啊。
坐在她上首位置的,正是六贝勒福晋吟容,六贝勒虽然出继慎靖郡王一脉,但宫中大小宴席,必缺不了六福晋的位置。
盈玥笑着与吟容打着招呼,互相询问近况,在觥筹交错中,欢笑聊着,大有久别重逢之后的欢欣。
回到澄心馆,夜色已经很深了。
永瑆嘿嘿笑着,拢着自己小福晋的腰肢,便要亲香。
盈玥一把推开他那撅过来的嘴巴,肃色道:“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永瑆搂得更紧了,一边拿下巴蹭她脸颊,一边嘿嘿道:“夫妻敦伦,本就是正事。”
盈玥满脸黑云滚滚,这个精虫上脑家伙!方才宴席上,明明挺正经的,这一关上门,脸皮便不要了!
盈玥二话不说,拉着永瑆便进了神珠小世界,陡然换了地方,永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盈玥趁机将他摁在沙发上坐下,飞快将袖中的信递了过去,“你先看看这封信吧!”
瞄见新封上的“月娘妹妹亲启”字样,“给你的信?”永瑆努嘴,一脸嫌弃:“这字儿写得真难看!”
是你丫的标准太高了吧?顺容的毛笔字,绝对秒杀后世九成以上的同龄人!!
抖出里头的信,永瑆一脸挑剔地看着,啧啧摇头道:“松松垮垮,毫无筋骨,丑得不堪入目啊!”
盈玥气得鼻子半歪:“我让你看内容!不是让你品评书法的!”
永瑆笑嘻嘻看着几欲炸毛的小福晋,“好好好,爷仔细看便是。看完了信,咱们……”永瑆瞄了一眼里头的西式卧室,“嘿嘿,咱们就在这里敦伦了吧!”
敦伦你奶奶个嘴儿!盈玥磨牙道:“还不快看!”
“嗯嗯!”永瑆飞快迎着,一目十行扫着信,但很快他就不复那副精虫上脑的色狼模样,脸色愈发凝重了。
最后,永瑆一巴掌将信拍在玻璃茶几上,“魏氏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盈玥忙问他:“这封信,你打算怎么处理?”
永瑆忍着怒意,深吸了一口气,“只是一封信而已,哪怕再言之凿凿,也算不得铁证!光凭这个东西,想搬到如日中天的令贵妃,简直是痴人说梦!”
“是啊……”盈玥也唏嘘了,一封信还远远不够。
“只不过,这件事是不是该告诉愉妃娘娘?”盈玥心里着实有些同情这个丧子的老妃子。
永瑆摇头,“五哥是愉妃娘娘的命根子,若是让她知道五哥真正的死因……我怕她会按捺不住,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盈玥幽幽叹了口气,便将信收了起来,搁在了旁边一个上锁的抽屉中,“那就先搁在这儿吧,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愉妃娘娘,还是日后有了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吧。”
所谓的合适的时机,便是搬到令贵妃的时机。
永瑆点头,“如今的确不是搬到魏氏的时机,若是魏氏倒台,皇后……便会失去节制。”
别看盈玥如今是站在令贵妃的敌对面,可她却不会轻易帮皇后搬到魏氏。
接下来,永瑆这厮,特么滴居然真的拉着她去里头席梦思大床上敦伦了……
麻蛋,前一刻还严肃地商量的顺容遗书里的巨大信息呢!一转眼便给抛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