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扰京中人心惶惶。
然而永瑆对绵悫此举却是听之任之,很显然,对于谷杭的遇刺,永瑆也很震怒,“身在京中,竟能遇到枪袭!此事必须彻查!”否则,今日遇刺的是个皇家福晋,明日岂非要暗杀君王?!这背后之人若不抓出来,永瑆寝食难安。
这种事情盈玥当然不能反对,这样的盘查声势浩大,虽然扰民无数,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的法子,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如此不出十日,九门兵马便在一户农家抓到了刺客,那此刻原本就是窝藏在地窖中,但是被猎犬的狗鼻子闻了出来,这刺客当场夺门而逃,后来被九门兵马给团团封堵,这才捉拿归案。后来还在地窖中找到了已经射空了子弹的枪械。
然而,这是个死士,任凭刑部衙门如何拷打,都只字不发。
这可着实气坏了绵悫,无计可施之下,绵悫只得入宫求助,“皇额娘,您可有什么灵药,能够让死士开口?!”
吐真剂?可惜她哪儿能造出来?
“药……是没有的。”盈玥正色道。
绵悫一脸恨意,他咬牙切齿道:“再拷打下去,只怕便彻底不能开口了。若真如此,反而遂了那死士之愿了。”
“我去一趟刑部大牢吧,用精神念力应该可以让他开口。”盈玥喃喃道,虽然她没有试过,但理论上是可行的。
绵悫大喜,但却遭到了永瑆的强烈反对:“不行!刑部衙门那种地方,你怀着身孕怎么能去!”
永瑆板着脸吩咐道:“把那刺客拾掇干净,捆绑严实了,送进宫来吧!”
“是,汗阿玛!”
盈玥的灵药虽然保住了谷杭的性命,但她终究失血太多,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十个时辰是昏迷的。嬷嬷们按照慧郡王的吩咐,隐瞒了二阿哥生下来就是死胎的事实,一味蒙蔽着嫡福晋。
再度为人母亲,还如愿以偿得子的谷杭却是眼巴巴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儿子,就算没有力气抱,哪怕看一眼也好,“二阿哥可醒了?快抱来给我瞧瞧。”
“二阿哥胎中受惊,可真真是一点都吵扰不得!稍微有点动静便会被吵醒,一醒来便大哭不止。奴才实在不敢惊动。”白胖的乳母嬷嬷诚惶诚恐地道。
谷杭头上勒着紫貂抹额,一张脸蛋苍白地没有半分血色,她眼中不免有些失落,“说来都是我不好,月份那么大了,还非要去娘娘庙祈福,险些害了二阿哥。”
乳母嬷嬷心中叹息,这哪里是险些害了,分明是已经……
这时候,一位富态喜气的保姆嬷嬷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走了进来,看着那孩子,谷杭终于露出了笑颜。
这正是慧郡王的嫡长女,大格格鵷雏,鵷雏虚岁三岁,实则还不满两周岁。却已经乖巧又可人,鵷雏甜甜唤了一声“额娘”,小脑袋往谷杭怀里蹭了两下。
谷杭笑逐颜开,“雏儿终于弟弟了,你可开心?”
鵷雏露出懵懂之色,“弟弟?可弟弟已经死了呀……”
谷杭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了。
鵷雏却依旧懵懂不解,“她们都说雏儿的弟弟死了,额娘,什么是‘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