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不干你干啥?”
余四狗嘿嘿一笑:“我年幼,多干点是应该的,再者……”
他小心的看了白招弟两眼:“到底你娘来了咱家,把咱娘气坏了,我怕咱娘一气之下非得让咱俩离婚,就多干点活,想哄着娘高兴一点,以后也对你好一点。”
“你娘就是偏心。”白招弟心里有些不忿:“我听说当初大嫂嫁进来的时候,你娘对她可好了,还拿了好些东西送到大嫂的娘家,凭啥到了我这里,送点东西给我娘都要看她的脸色,我娘带着我兄弟来吃个饭都得讨个没脸,余四狗你说,谁家亲戚来连口饭都不管饱啊?”
余四狗琢磨着,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只能干笑道:“这不是家里穷么,咱们都吃不饱饭呢,哪有余粮管亲戚啊。”
“那咋有粮食给你嫂子们炖肉包饺子?”白招弟想起这事就可恨。
今天大房包饺子,二房炖肉,三房也包饺子,她在屋里就参闻到那股子香味,可偏偏三房都是自己吃独食,根本就没叫她尝一口。
又没分家,那三房做了好吃的凭啥不给她吃?
后头她还见老大叫四狗进屋吃饺子,合着全家就没她一人的饭啊,她就是这个家的外人了,谁也看不起她来?
“那不是,那不是……谁先让你给你娘送肉送白面的?咱娘是为了表示公平,才给大嫂她们分了点吗。”
“呵呵。”白招弟笑的阴阳怪气的:“合着你娘有东西给你大姐家送,就不让我一个人吃啊,你娘对我可真好,我肚子里还怀着你儿子呢,她就这么着,将来还不定怎么摆布我呢。”
“不会。”余四狗赶紧摆手:“不会的,娘不会的,你看娘对嫂子们多好,以后对你也差不了。”
白招弟使劲在余四狗身上拧了一把:“气死我了,不和你说了,我出去转转。”
她从余家出来,走了一小段路,就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看到了孙春妮。
“娘?”白招弟挺吃惊的:“你不是走了么?”
孙春妮一把拉过白招弟来:“我没看到你好好的,怎么安心走呢?”
随后她又道:“我让你兄弟先回去了,留着等见着你了再走。”
“娘!”白招弟感动莫名。
“老大啊,你手头上有钱没有?”孙春妮小心的问。
“你要钱干啥?”白招弟满脸不解。
孙春妮立刻笑道:“你兄弟读书不错,我和你爹想让他上学,这不,交不起学费么,我们想着先跟你借点钱……”
“我哪有钱啊。”白招弟的脸都皱成了苦瓜样:“我们家的钱都在我婆婆那里按着呢,别说我了,我三个嫂子都没见着钱长的啥样。”
孙春妮为难起来:“这可咋办啊?”
她想了想,就悄声问白招弟:“你婆婆手里有多少钱?”
白招弟原先不肯说,可经不起孙春妮问,最后只能比划了一根手指。
“一百?”孙春妮一惊。
白招弟摇头:“不是,是一千。”
“天!”孙春妮几乎惊叫起来:“有这么些钱?”
白招弟点头:“娘,您小声点。”
“你婆婆咋有这么些钱?”孙春妮心中又惊又喜,不住的追问。
隔着她们不远处,一个人也轻手轻脚的站住,侧着耳朵去小心的偷听,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劳动改造的葛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