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伯母这话说的很不对。”
沈临仙脸上带着笑,云淡风轻的似是在说家常话,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句句都在打张燕的脸:“您大约是不知道什么是情盅吧?”
张燕一愣:“你难道就了解?”
她心说这么一个毛孩子知道什么。
但沈临仙却重重点头:“我的确了解一些,情盅说的好听,就好像是什么感情坚贞不渝一样,可要真是有感情,两个人爱的深,到了情比金坚,互相信重不会生疑的地步,又怎么会用情盅?说到底,还是有一方不信任自己的爱人,怕被抛弃,所以才发明了这种东西。”
“你知道什么。”张燕冷笑:“你一个孩子,哪里能明白男女之情?”
沈临仙笑了:“我是不明白,可我却知道,我是绝不会用这种东西的,情盅用了不只有损人的寿命,还会压抑人的情感,把对方变的如傀儡一样,对施盅的人言听计从,我觉得,这样真是没意思,要真到了非得用这种手段才能留住爱人的地步,那这种爱情不要也罢。”
沈临仙说的十分坚决:“而且,我觉得施盅的人十分自私,如果她真的爱着对方,那么,不管对方爱不爱她,只要对方幸福,她就该真心祝福,而不是想法子逼迫对方,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太自私了,看中了别人,就不尊重人,不顾对方的想法,硬要拴着对方,哪怕变成怨侣也不在乎。”
说到这里,沈临仙停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向张燕:“重伯母,我这话对吗?”
张燕被沈临仙一席话刺到心里,顿时脸色大变:“胡说什么,你一个毛孩子懂……”
“咳,咳。”沈天豪咳了一声:“临仙,你一个孩子在这里胡乱说什么,虽然你说的情盅对应得上,可这么些长辈呢,轮得到你来说?”
佯怒训了沈临仙,沈天豪看向张燕:“侄媳妇,孩子不懂事,你多见谅。”
张燕一口气憋的上不去下不来,十分难受。
但是,重山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火上浇油:“我觉得世侄女说的对,那个施盅的人太过自私了,她爱的应该不是对方,而是她自己,为了她自己的私欲,就要拆散别人的家庭。”
张燕脸色青白一片,不敢置信的看向重山。
重山别过眼不看她,张燕满心的难受,心中一片灰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一直站在一旁的胡管家去接电话,过来对沈天豪道:“老爷,大小姐的朋友来了。”
沈临仙赶紧起了起来,和沈天豪说了一句,走到玄关处披了大衣,换了鞋子就往外走。
沈天豪看外头刮着冷风,天气冷的很,就心疼沈临仙,对胡管家道:“给大小姐备车。”
很快,一辆加长型的车子就开到主楼前,沈临仙上车,行驶了十来分钟,车子才开到大门口。
到了门口,沈临仙就看到一辆很眼熟的车子,她一眼就看出这是韩部长的车子,忍不住心中一片雀跃。
果然,等走近了,沈临仙看到韩部长倚在车旁抽烟,周丽丽则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
外头天气很冷,但是韩部长和周丽丽穿的都不厚。
韩部长照样的衬衣长裤外头加了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周丽丽则是紧身的小棉袄还有黑色的健美裤,冷风一吹,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冷不冷,但是别人替他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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