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模样,白曾问着:“招供了没有?”
一个狱官谄媚的说着:“这些别看是女人,上了几遍刑都不肯招供,现在都是晕了。”
白曾沉默了片刻,紧接才是叹了一声,说:“老爷还等着急,你们看这个事情怎么办?”
狱官冷笑说:“官心如炉,要口供还不简单,这是昨天文书写成了,然后抓着手按了手印。”
一挥手,一个狱卒上前在桌上把口供一拿递了上去,这狱官又说着:“别看这些女人现在这样子,其实都是很有些颜色,而且练过武功,等会洗了洗,再给兄弟们用用,这滋味是难得,等用完了,就割了这些女人的舌,挑了她们的手筋脚筋,就说她们想逃狱或畏罪自杀。”
“要是死了呢?”白曾问着。
狱官一听就笑了:“狱里哪有不死人?报个暴病也就结了,只要不是大人物,死就死了。”
副管事白曾听了,突想起了河神庙内受审一事,看着递上来口供,不由渗出了冷汗:“有些事不得不做啊,除非立刻出逃,可又置于家人于何处?”
这样想着,接过了口供转身出门。
知府衙门·书房
知府正在批示着文件:“河滩开垦是朝廷指示的事,这罗河滩我查看过,引出水来,就是良田,可开出几千亩来,明年我来视察。”
写完,副管事白曾在门外禀告:“大人,事情已办妥了。”
知府接了口供,目光只是一扫,就冷笑:“好,好,去点了人,跟我去抄了那些道观!”
“是!”
府衙数十亩,规格甚大,一声号令,二班衙差就跟随着,知府正要领人出门,突就见得一个牛车抵达,下来一人,知府看上去,这是一个不想见的人,穿戴整齐,是四品参议。
这人当初和自己争斗,但自己靠着璐王得了知府的位置,把这人明升暗贬了去,多有怨恨,这时见着参议出现,知府也不怕,一怔就假笑着:“参议大人,什么时巡查水利到本府,也不通知我一下。”
这其实是暗讽参议不规矩,你要巡查水利,按照制度得通知府县,哪有搞突然袭击的道理?
听了这话,参议也不生气,目光灼灼,突断喝一声,“来人,革掉知府岳白的乌纱帽,拿下!”
“是!”后面顿时扑出了几人。
“你敢。”知府大怒:“我是堂堂五品知府,不奉旨你凭什么革掉我的官帽拿我?”
这自然有讲究。
革了乌纱帽就是保留了官籍,但革去职位,要是剥了官袍就是白身了,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事。
“我当然敢,我奉了总督的命,我请了王命旗牌!”参议狞笑一声,只见后面有人举起青色的王命旗牌,这时冲上前的人再不迟疑,一下就将着乌纱帽夺了,又把人按在地上。
知府跟着的衙差都连忙后退一步,副管事白曾更是惊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掀起了灰尘。
参议绕着知府踱了几步,又至知府面前,看着跪下的知府,此时觉得心中大快,冰冷冷说着:“你的事发了,总督已有命,先革了你的乌纱帽,上报朝廷处理。”
说完,又扔下一个折子:“让他看。”
跟随甲兵把手放开,知府身上满是尘泥,还摔破了嘴皮,带一些血,此时手有些颤抖,拿起来一看,顿时脸色煞白,冷汗顿时渗了出来,这是十几年前到现在的心病,不想一日暴光!
良久才回过来神来,挣扎说着:“这是污蔑,没有实据,就算是总督也无权革我,我要上折子参你们一本。”
参议紧紧咬着牙:“你可知道,我们已去了玉峰亭,挖到了人头和腰牌,还有你家老宅,我请了总督的甲兵和王命旗牌,直接封了院子,挖出了十几具尸体和甲衣,还有当时的军中腰牌,你完了。”
听着这话,知府一瞬间浑身瘫软,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参议冷笑:“这些年都是没有动着尸体,想必你认为没有人发现,所以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知府就抽掉了筋骨软肉一样瘫软在地,这时裴子云领着女郎走入,知府看了人,突明白过来:“是你,是你,你们……”
“是我!”裴子云冷冷说,听着这喑哑的声音,连周围无关的参议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时裴子云上前靠近知府,附在耳旁:“你真当我们道人是软柿子?举头三尺有神明,谁得罪了我们,除非是道德完人,要不谁能全身而退?”
知府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裴子云转身:“走,我们去监狱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