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率三四成出击,断不可本末倒置。”
指挥棒在地图上圈出地方,一圈比一圈小,裴子云冷冷:“这战不是四面开花,而是依托城池坚寨四面蚕食,务必使敌贼陷入重重压力,抽不出任何机动兵力。”
“敌攻,我们有郡县固守,如鲠在喉,敌守,也有我郡县乘机攻出,此所谓四面皆敌,小刀割肉放血,使敌军疲于奔命,不能好整余暇的整修和生产。”
裴子云说着,会议室内一片寂静,众人都是惊诧,承郡王更在思虑。
“饭要一口口吃,打仗也要一步步来,至于我军主力,第一战,不是贼兵水师,是流金岛!”
裴子云用指挥棒,在地图上海域一个区域画了一个圈:“我军一路而下也有一月,都很疲惫,必须修整,修整前,我军需要一场必胜的战斗来提升下士气,就当热身吧!”
此话一说,众人都纷纷点首,现实行军最忌讳的是“死水”,一场小战斗胜利看似不算什么,其实对整体精神有很大作用。
裴子云见着就说:“诸位将军都是可以准备了,流金岛不过几百人,可一举而下,至于别的战术,修整了,我们再议。”
“是!”大雨倾盆,打在海水上,溅起水花,又是随着波浪不见。
流金岛
岛屿上数人正在瞭望台上向远处眺望,突看见了远处海面出现了一个黑点,这人一怔:“难道是派船来了?”
远处黑点的数量不断增加,渐渐清晰了起来,变成了数百只大船向流金岛而来,这些大船都是规模宏大,开过来宛是旗楼。
看着面传队,在高台上放风的士兵面色恐惧,冷汗在额上掉了下来,口中却发不出声音,许久才惊慌大喊:“不好,快逃,朝廷大军来了,快逃啊。”
“什么?朝廷大军?”军营中,驻守士兵原本都懒懒散散,这时全都惊动出来,对着一看,见着船队已经靠近,大船上旌旗帅旗间甲胄林立士兵,一眼看去成千上万,这些兵士顿时腿都是软了。
“下船,列阵!”
裴子云站在高台上远远看去,只见须臾间舰船下锚,桥板落下,足有三人宽,随着一声命令,初步下船的分成阵队,军容严整,初步估计有一千五百。
甲板上甚至拉出了马匹,大军前面是骑兵哨探呼啸去,流金岛不到二百平方公里面积,哨探探了会,就看清情况,奔回报告,转眼,大部滚滚而去,旌旗一片,集中在军营处。
敌人军营扎的严实,但看到朝廷千五百人,还是显的惊慌。
“杀,杀,杀!”这些人都高声齐呼,响彻天空。
营中有几个济北侯旧部,看着袭来的军队,喊着:“杀,杀贼,快杀贼。”
但才一交战,不过片刻时间,“轰”的一声营地就破了,这是由于许多人见着朝廷大军势大,根本不敢反抗。
“降者不杀!”当喊着这口号时,更多人降了,只有忠于济北侯的一小批人在抵抗,转眼就被杀尽。
“将这些人都是绑了,砍伐树木准备安营扎寨。”一个偏将船上而下,大声命令说。
蜂拥而下的人群,将这些人都是俘虏。
这时,一个道人避入林中,手哆嗦着取了符箓点开。
应州·水师
船舰停在沿海处,大雨倾盆在天空落下,打在甲板上。
陈平身披着蓑衣站着,脸色铁青向着远方看去,视角内海水不断翻腾,战舰戒备,依托应州,随时准备出战。
“将军。”一个队正身披蓑衣匆匆疾步,只是随着船摇摆,有些站不稳。
陈平转身,看着面前的人,冷冷说:“何事惊慌?”
这人奔到了面前:“将军,朝廷军突袭流金岛!”
“什么?”陈平一惊,又是心中一松,自己跟了济北侯,哦不,现在是济国公,济国公很是慷慨的允许自己扩军。
原本有六千兵,现在扩到一万,水师和陆军不一样,得有船,并且生产战船得花一二年时间才能下水——所以扩军一万几乎是极限。
可新增的这四千新兵自是不及以前老兵,因此得知道朝廷也有一万水师,不由心里打鼓,这时听着朝廷水师不来,自是暗松一口气。
“可朝廷军远途一月,必疲惫不堪,要是与我决战,我说不定能抓住机会赢,现在去了流金岛,那此想是万万不成了。”
“哎,只能见招拆招了,一上贼船再想下来,难。”陈平说不出自己心情是怎么样,有后悔,也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