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子云,济北侯有兵袭来,原本我们接着你的消息是准备向深山撤离,现在县令邀请我们去县城去避难,门中有些迟疑,认为这更是安全,你怎么看?”虞云君见裴子云出现就将事情说出来,这符通讯,可维持不了多少时间,所以都是长话短说。
雨淅淅沥沥落下,打在了青石板上,裴子云踱了几步,要以前,或疏忽了,现在裴子云心里蒙上了阴影,沉思良久,说:“师父,你不要拒绝,推辞下,说是迁移要准备下,不要立刻就跟着去。”
思虑片刻,又补充说着:“师父,我已领着精兵赶回,你我配合下,一起向县城靠拢,我要看看,县城是不是有问题。”
虞云君听了,脸色也一变:“这里面莫非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裴子云沉吟:“现在这事都说不准,必须小心。”
“明白了,我立刻去安排,要县中有诈,我们有危险还是小事,拖着你的后腿才是大事。”虞云君立刻说着。
“你提醒我了,济北侯移兵保阳县,县令又邀请你们入城,或就是想抓你们来要挟我,你拖点时间就是了,不要果断拒绝——要是拒绝了,说不定又有变数,敌人可能强行掠人。”
“还是我刚才的话,不要拒绝,拖点时间。”
“当然万一有事,千万不要入城,向山里一扑就是了,山中虽有毒蛇,瘴气,但是也有密林,我们可避入深山。”裴子云说着。
虞云君听裴子云这话,点首:“这很不错,我这就按照这个安排!”
裴子云通讯完,回到了庙内大殿,望着神像,已完全平静下来,稍示意,亲兵连忙燃着了香捧给裴子云,裴子云双手插进炉里,一颌首算是礼成,后退一步,就着一碗汤用了半只鸡,起身望着远处,烟雾缭绕,大队还在埋锅造饭,而亲兵基本上用完了,呼唤:“来人。
“真人!”
一个传令官应命,裴子云看着这人,踱了几步吩咐说:“传令下去,明日大队继续按照计划前行,现在挑出一队精锐五十骑,吃饭后立刻小歇一会,跟我连夜行军去保阳县。”
“是!”这校尉立刻应命,传令了出去,裴子云徘徊了几步,眼神冷峻
松云门山门
天空不断的下着雨,淅淅沥沥,道观、山峦、大树都被雨水冲刷,形成山间雾气,随风弥漫着。
殿内是一个县吏,喝着茶,等着回话,心里暗叹。
上次兵灾他也听闻过,但是这次愈修愈壮观,主殿掩在桧松柏间,迎香殿更是香火旺盛,虽是雨天也有不少人,香火烧得铜鼎发烫,里面更是亭榭台阁碑碣画廊林立,雾气下显的蕴茵葱笼,已成了些气候。
“这道观据说还有一千亩地的产出,真是一块福地。”
“这些道人也是安享清福啊。”县吏才想着,见数个道人立着不说话,而虞云君还在沉吟,就催促:“虞长老,县尊派我来说的这事,对彼此都是好事,怎么迟疑呢?”
虞云君跟裴子云商议了,心中有了怀疑,只不说,这时带着哀愁,叹了一声,对着县吏叹着:“济北侯真是兵祸,我怕一离开,我们好不容易新建的山门又被毁了。”
“原来是这原因?也倒是人之常情。”这县吏很能察言观色,说:“是啊,应州大乱,济北侯真是一大祸胎,只是裴真人主管军事,已获得胜利,想必大胜不远了,只是要防着有人狗急跳墙。”
县吏看了一眼虞云君,见虞云君还在沉思,又加了一把火说:“县城内有派来的郡兵,有城抵抗,济北侯的人也攻不下,更何况诸位道长去了,更能辅助郡兵,比山门更安全许多。”
“我还是这话,只要人没有事,山门毁了可以重建,而人死了就不能复生了,且人迁移了,他们也未必去贵门山门报复了。”
“真要毁了,就算不说朝廷的恩典,连郡内县里都会补贴一些费用重建。”
虞云君点首,说:“你说的有道理,但这样的大事,我还是要和门中长老商议,还劳烦你休息一下。”
“虞长老,请,这样的事,自是应当请各位长老商量商量。”县吏也不催促,暗中打量虞云君的神色。
只见虞云君转身出去,稍晚才入内,带着笑意,说:“劳烦使者了,我们今日准备,明天就下山入城。”
虞云君这一说,县吏连忙起身,笑说:“这样就好,县尊所托,我总算是完成了,裴真人前方作战,我们老爷也总算能出点力气了。”
这话却是真诚。
虞云君听着,一时间也不由有些迷惑,这人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