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敌降了一千六,伤六百,死七百,缴获若干。”
“传我命令,战死将士名单要快快登记上报给我,我会批文,将抚恤上调一等,有官职的还要追赠一级官职。”
这是慷朝廷之慨,自不会有迟疑,又说着:“天气渐渐炎热,你们寻着尸体洗净运回县内,找个良地下葬,并且立下碑石,这你立刻去办,我会批文在此建祠褒之。”
“是,真人。”潘虎感到欣慰,这抚恤上调一等是厚待了,立碑立祠追赠,对他们来说,更是少有。
裴子云望着雨和战场,眼神凝重,想起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谢成东,眼似眯非眯看向远处。
“谢成东,你逃得掉初一,逃不掉十五。”
“你屡次犯我,我岂能容你,放心,下一个是你。”
裴子云踱了几步,雨的温度似乎随着心意,都是凉上了几分。
“必须寻得一计,重重反击才是。”
这时补刀基本完成,敌人尸体的待遇就没有那样好,记过了功,就堆到了坑中集体埋葬。
天渐渐热了,不迅速埋葬很容易出瘟疫,看着这些,裴子云的眉微皱,似乎是在思索,时不时踱着几步。
突然,裴子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露出了笑容,见着战场清理的差不多了,就命着:“回县城去!”
保阳县·县衙
一间布置清雅房子,墙壁裱了纸,一个巨大木桶满是污水,裴子云洗浴完,起身穿衣,虽有着丫鬟服侍,不过这还不习惯,特别是还有着道法。
只见刚才手上微光按去,伤口都流出污血,由于时间短暂,脓血还没有,这是防止兵器带斑锈,不过由于穿着三重甲,就算有兵器击到,也负伤不深,因此不需要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也不需要留下一道小口排脓。
要知道,古代兵器和箭尖都不是不锈钢,非常容易生锈,太多的军人负伤,没有当场没有死亡,而是十几天高烧死亡。
裴子云自要小心翼翼,仔细完成了,伤口都清理干净,甚至表面都愈合,只剩红线了。
穿着道服出门,走廊中树木茂盛,桃梨满是花,虽有着雨,但春光正好,生机勃勃。
裴子云一笑,伸手接着屋檐垂落的雨滴,水在手中绽开,就在这时,一个甲兵迅速过来,向裴子云躬身:“真人,松云门的车队已抵达门口。”
“来了?”裴子云带上了笑,说:“开大门迎接。”
县衙在县内是权力核心,照壁、大门、大堂、二堂、琴治堂为中轴,西是书房花园,东是花厅院落,还住着三班皂隶。
这时甲兵和皂隶都云集,看着牛车,就“啪”跪了下去。
虞云君带裴钱氏和廖青叶在车上下来,还吓了一跳,裴子云上前:“母亲,您下来慢点。”
说着带着笑意接过廖青叶这只萝莉。
廖青叶也不认陌生,由裴子云抱着,闻了闻:“哥哥,你身上有股香味,但又有一股血腥。”
裴子云听着话,笑着:“你这小丫头倒敏锐。”
“多亏是你留了一个心眼,不然门中可要遭遇大祸了。”虞云君扶着裴钱氏下来,说着。
裴子云不多说这个话题,伸手摸了摸怀中廖青叶的脑袋:“师父,青叶现在也差不多九岁,可以修习道法了,我打算将她留在门中,师父?要不你收下她,也好变成我们师妹?”
虞云君一笑,看着裴子云,裴子云脸上菱角分明,带着杀气,有着威严,多了几分刚毅,却长大了,当下欣慰的说着:“你自己也可以收徒了,你是掌门,不收徒成什么样子?没有时间教导,我可以教,但名分却可以定下。”
“收个徒弟?”裴子云怔了一下,看着廖叶青,廖叶青很可爱,脸肉嘟嘟,跟着第一次瘦骨嶙峋差别很大,看着自己,带着一些祈求。
“愿不愿意拜哥哥为师父?”裴子云抱着问。
“哥哥,好啊,师父哥哥。”廖青叶偏着脑袋说,裴子云大笑起来:“那就这样,青叶,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
裴钱氏看着,脸上也带着喜意,却有些疲惫了,见着母亲疲倦,裴子云说:“母亲舟车劳顿,辛苦了,还请先休息,保重身体。”
“明天我们再叙话,听您教诲。”
裴钱氏本来担忧,看着裴子云,见着精神抖擞,道服长袖飘飘,看不出丝毫负伤,也放了心,一笑说:“你有事办理,只管办,我就休息了。”
“师父,你去安排道观的事,我这还有着一些事情要处理。”裴子云想起些说着。
听这话隐含杀意,虞云君一怔明白了过来,说:“好,我这就去安排。”
人离开了,裴子云脸色阴沉,吩咐着:“去宣县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