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痛苦和挣扎之色:“去年兵败,我要是早听你的话,撤了就好了,不想我一迟疑,就被包围了,写了效忠书才得以逃生,哎,其实是我拖累了你,可现在,我们不得不响应,要不只要璐王把效忠书一公布,我们全家就完了。”
“这罪名至少抄三族,你我都逃不掉。”袁龙脸带悔恨,涨红了脸。
“舅舅,你我都是至亲,还说这话干什么?”
“哎,现在的确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希望这一次我们立了功,不说升官发财,也能有条活路。”校尉说着,看见了舅舅难过的模样,说着心里话,只是不自觉,又是想起那天裴子云抓出了奸细,杀的横尸累累,鲜血淋淋,手就是一抖,一点酒水泼了出去。
“如果不是裴子云杀了桑成义,我们早就反戈成功了。”袁龙手拍在桌上,发出了一声响,要是不成功,恐怕就只有全家一起上黄泉了。
两人都是长叹,一起喝了酒,袁龙脸色凝重:“我意已决,你回去准备,先把几个忠贞朝廷的人杀了,等我动手,你立刻响应。”
“是,舅舅。”校尉掀开帐帘出门,雪在门口吹了进来,带着寒意,张眼望望,天苍苍的看不清楚,一声叹息,转过一处不见。
大营别的将士不理解心情,整个大营整肃,高墙大寨,士兵来回巡戈日常巡查,一个个帐篷,上面都是积了不少的雪。
“这里,这里,水沟挖深点。”
“用点劲,快,雪要全部铲掉。”
雪不断落下,一队队甲兵大声说着,只见一些征发役夫干着活,没有多少时间,就见着袁龙骑着马,跟着一队士兵巡查大营。
“将军”来往路上不断有甲兵行礼,袁龙都是点点头,神色如常,只是仔细看,才能看见眼神一丝紧张,时不时看着周围,手中有冷汗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袁将军,陈将军有禁令,没有他的兵符和命令,谁也不许出门。”
袁龙是将军,大营内巡查是权力内的事,谁也不会干涉和阻止,但抵达了大门之处,却被拦了下来。
“混账,你敢阻我?”袁龙看着面前拦着的校尉一时间大怒:“还不开门?”
袁龙盯着面前甲兵,杀意涌了上来,校尉看上去却不惧,一挥手,甲兵将着长矛抬起,对着袁龙,将大门拦住:“袁将军,标下军令在身,却不能违抗,还请将军谅解。”
“好,好。”袁龙笑了起来,这时拉着马头转身吩咐:“我们回去。”
守门甲兵这才收了长矛,袁龙心一横,突伸手打了个手势,对面的甲兵也看见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发怔间,袁龙十几个亲兵答应一声,长刀拔出,刀光一闪,只听“噗噗”连声,已经被刺了进去。
那个校尉虽有点警觉,到底慢了一步,他更是重点目标,只听“杀”一声,三刀一起刺过,破开皮甲,深深刺入体内,这校尉身体才摔落在地,已是气绝,只是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袁龙突一声喊:“杀,开门迎接圣上。”
“杀!”亲兵投出了长矛,立时有数人惨叫钉在地上,接着,亲兵喊叫着冲杀上来,余下的看门士兵只是一个瞬间,立刻被冲散,被砍倒在地,地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鲜血溅在上面,就是梅花一朵朵。
“撑住,绝不能让这些叛军打开大门。”守门甲兵虽冲散,但却有着不肯认命的军官高声齐呼想要阻拦,顿时两方面冲撞在一起,搏命撕杀起来。
远处
“嗯?”璐王亲率甲兵向大营逼近,只见二千精骑簇拥,三万大军云集,这时表情一变,目光越过黑夜,向着大营看去,就说着:“大营有着骚乱,是不是内应发动了?”
“陛下,看情况是,不过微臣不敢欺瞒,现在气数混淆,却看不清楚。”一个道官说着。
“陛下,我们内应不止一个,尚有巡骑中的内应,把我们来的消息,全部抹去了,虽只能维持半天时间,也绰绰有余了。”
“现在大营混乱,却是良机,万不可迟疑。”一个文官躬身说着。
璐王目光一闪,远远的确见着骚乱,对李云勇说:“你率军,立刻去冲锋,接应着袁龙!”
李云勇本是队正,多次立功上位,成了骑将,本是极欣赏,只是不知为何,璐王就有心思——这人既勇武,就由此人去冲杀。
“是!”李云勇应声,率着一千骑兵冲了上去。
璐王又转脸对着一将:“你率步卒跟随,一旦攻入营内,就可破之。”
“是!”这将也接命,数个步兵阵移动,一块块,每块五千人,向着大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