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了,不能使这用心付之流水,当下第一个叩拜下去:“臣等奉诏。”
海嘉和史直善早就通过风了,虽满腔愤怒,还是叩拜下去:“臣等奉诏。”
这一拜,就成定局,这时皇帝已口鼻流出血液,对着裴子云:“我儿年幼,还请道君多多照顾了。”
裴子云长长叹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
启泰帝又唤过顺王,说:“吾弟当为尧舜,诸臣子见礼吧。”
张允科、海嘉、史直善再次拜下,等抬起了首,启泰帝已一动不动。
“陛下。”众臣痛哭流涕,高声呼喊,而斯人已世,再也不可挽回,当务之急就是奉诏拥立新帝。
张允科心中对顺王是有意见,但为了江山社稷,就上前扶起瘫倒在地,伏地哀恸的顺王,挪过椅子请坐,说:“大行皇帝授您大宝,应在灵前既位——拜,即行三跪九叩大礼!”
“万岁……”三个大臣都拜了下去,虽才三个大臣,真正既位,要等会召见群臣行典礼,但这事已没有任何意外了,裴子云叹了口气,起身:“这是大徐家事,道人就先行告退。”
说着,就退了出去。
见着裴子云远去,顺王只觉得去掉一块大石,说着:“皇兄为大徐社稷殚精竭虑,夙兴夜寐,我作为皇弟,每每思及于此,都恨不能为陛下分忧。现陛下为了大徐的江山社稷,病逝于前,我等应不负陛下身前厚望,戮力同心,使大徐千秋万代。”
“当务之急安排好皇兄后事,别的事理当从简。”说到这里,顺王心里突一阵酸热,眼泪夺眶而出:“朕想,当务之急,是确定大行皇帝的谥号庙号,朕的年号也要定,可缓些。”
“还有一件事,就是皇兄贵妃之子,可定孝王,也一起颁布中外。”
“这些事就由宰相和两位操办。”
张允科、海嘉、史直善听着,只得俯首拜下,新帝见着大臣退出,怔怔的站着,看着远处。
只见红墙黄瓦飞檐斗拱,都隐在烟雨中,晦色冥冥,渺渺茫茫看不到尽处,突喃喃:“父皇,皇兄,看,还是我得了大宝。”
奉天门
踏步出去,无处不在的压制消失,裴子云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胜的人,终是我。”
其实再坚持下,说不定就被看出破绽,乱刀砍死,可朝廷终没有看破。
出了这门,这世界才真正的属于自己,道君已去,太祖已崩,就连刚继位不久的启泰帝都已逝去,自己再无所惧。
想到这里,裴子云默念:“系统。”
眼前飞速的出现了一梅,并快速的放大,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资料款,带着淡淡的光感在视野中漂浮,数据浮现在了眼前。
地仙:第八层(1.2%)
来到这个世界已六年了,但给自己感觉仿佛过几十年,也是经历的事情太多。
自己一路走来,可以说步步艰辛,从一开始小心翼翼,为考取功名而殚精竭虑,到后成为了解元,一步步站稳了脚步,直到现在,更可以左右朝堂兴衰,更解决了家人的安全问题。
“三年,不多不少。”
“只是梅花,我还有许多疑惑。”
“这疑惑我回去再说,不过既只有三年,那流金岛都太近了,博罗岛甚好,甚至不需要朝廷册封。”
“此岛方圆是流金岛的十倍,且岛上环境清不错,盛产香料和燕窝,上次通讯,说岛上土著都已被征服,贬成奴隶,已经开始在基础建设。”
“等我回去,就可迁移人口,谅想朝廷不会拦截。”
“不过,现在还是解决一个大患才行。”
“想让我和龙气拼的玉石俱焚?还真没有如愿!”裴子云露出了一丝冷笑,看向一处的目光,带上了血意。
京城
奉天门内的事变,喊杀声并没有传出去,熙熙攘攘人群正常流动,个个还在欢笑着,自大徐太祖结束乱世,百姓生活也渐渐的安稳下来,现在京城人流量相对于以前岂止多了一倍,来往贸易船只也日夜川流不息,就连京城的客栈和酒店,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此刻,在离着天街不远,一座酒肆高高矗立,朱楹青阶很是体面,进京赶考的举人经常在此会宴。
就算在这时,楼下散坐十几个人,其中就有几个是举人,摇头晃脑吟诗作词,而在楼上雅座,靠窗一处,一个年轻人正在举酒饮用,本来举箸向宫爆鹿肚而去,这时却脸一沉,微微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