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咋还不开晴呢?好像一个冬天的雪都憋在这几天一块下了。
田嘉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还是醉醺醺的,田野眉头都拧成嘎达了。
回来几天呀,天天醉着的,这是要让酒给泡起来的节奏。
话说上岗村日子好到有这么多酒给他们霍霍了吗。
不是说没有几户人家舍得买酒喝吗。看来消息准确率不高。
田嘉志扫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田野,撇撇嘴:“放心,不会借酒装疯的。”听口气就知道置气呢。
说完就晃悠回西屋了。
把田野给气的呀,合着你不当坏蛋色狼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都后悔把西屋炕给烧的那么热乎了。
田野都有股冲动,要去把西屋灶膛的柴火给撤了,冻着你去吧,叫你牛,叫你甩脸色。
田嘉志也郁闷,昨天还有一碗粗鲁的酸果汁呢,今天啥都没有了。
女人心海底针,你说对自己那么好,还不让自己亲近,到地什么意思,什么心里呀。
满村都知道田野是他田嘉志的媳妇,田野竟然还不承认亲事,难道还能有人在敢娶她不成。
这女人被朱老大传染了,脑子有坑了,异想天开呢。
田嘉志摸摸口袋里面的介绍信,使劲的捂捂,唯恐丢了。
才晕乎乎的睡过去,心情不好,喝多了。
昨天是朱铁柱喝闷酒,今天田嘉志自己喝闷酒,风水轮流转呀。
不过今天朱铁柱依然不太痛快就是了,朱会计杀猪,喊他过去喝酒那是面子。
等看到被本家的兄弟侄子围着的二儿子的时候,朱铁柱那心情酸涩的,只有自己慢慢品味了。
尤其是想到昨天在田家喝的那顿酒。窝火呀。
说起来老大也该放假了,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老大在家,哪有老二今儿独领风骚的机会。
朱铁柱对于他们家大儿子那是打心里骄傲的。
虽然人怂点,性子差点,人缘也不大好,不过那孩子真的出息,那么累的工作,那不是也忍住了吗。
好歹现在算是个城里的工人,吃工粮的,当初队长家的大武,也是这么一点一点熬过来的。
朱铁柱想到这里欣慰多了。
朱会计家里一群的朱家人,对朱铁柱这个本家的两儿子也有一番评价的:“你说朱老哥到底怎么养儿子的,怎么两小子养的性子这么不一样呢,看看人家老二这个接地气劲儿,本事比老大强多了,也没跟朱老大一样,谁都看不上眼呀。”
朱会计:“那还是孩子呢,大了就好了,嘴巴上留点德行吧。”
都是本家的谁给谁留客气啊:“孩子,谁家驴大的孩子那么不懂人事呀,这要是我家孩子,我早赛回他妈肚子里面,在教一回了。”
这可真是太损了。
有人说:“朱铁柱老糊涂了,弄这么个东西留着家里当宝,看看人家老二不声不响的,将来铁定错不了。”
朱会计媳妇没忍住:“那是,人家老二在家的时候就不差,出去了还能比家里差。有他们家后悔的时候。”
朱会计瞪一眼媳妇,连点中立的立场都没有了。这话要是在自家传出去,就等着朱家大嫂子指着鼻子骂吧。
朱铁柱都觉得最近不宜出门了,出一次门弄回来一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