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是谁班上的老师,你给我过来!”林宪东黑着脸冲林益阳喊了一声过来,“自己找根条凳趴好。”
林益阳看了一眼刘得柱,嘴张了张,迅速地瞥了一眼刘得柱,又闭上了嘴。
林宪东见林益阳站着没动,还在看老师,好像想让老师来替他说好话,林宪东最讨厌这种耍心机的事,一下子就怒了:“看什么看?爷爷的话也听不见了,想跟你爸一样……”
“我不会跟我爸一样!”听到爸爸两个字,林益阳就跟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震了一下,然后倔强地抬起头,盯着林宪东的眼睛像发誓一样一字一顿道。
“你爸就是军棍挨少了,才会变成那样!我绝对不会让你变成另一个林解放!你要敢不听我的话,我打死你!”
林解放三个字,就是爷孙俩人的死穴。
林益阳没再说话,默默走到角落,提了一张长凳摆到屋中央,然后面朝下趴上去,咬紧了牙。
林宪东二话不说,直接抄起军棍就打,每一棍抡起来的时候胳膊都抡圆了,落下的时候也半点不含糊,直接棍棍打得屁股开花。
林益阳也不喊痛,就咬紧牙关受着。
连续十棍子打下来之后,他那裤子直接就被血浸透了。
刘得柱看得心惊胆战,两腿直发软,想要上去拉一把的勇气都没了。他的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直在颤抖,好不容易碰上了,挤了一句劝说的话出来。
“别,别打了吧,这样打,会打死人的。”
周黑也走了进来,熟门熟路地跑到放开水瓶的地方,倒了一盅水过来,递给林宪东。
“老领导,打人也很费力气的,这会子累了吧?要不,喝口水歇歇?”
林宪东丢掉棍子,接过搪瓷盅喝了几口,又一弯腰去捡棍子,看那样子,还得继续打。
林益阳突然扭头,叫了声爷爷:“爷爷,你出完气没?既然打过了,你也该消气了些吧?我想知道,您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周黑愕然,不明白林益阳这是要唱哪一出?他明明听到那刘老师告状,说他逃学啊。
林宪东怔了怔,立即指着刘得柱说:“这位刘老师说你今天没去学校,逃学了。你说你该不该挨打?”
林益阳又看向刘得柱,然后一脸疑惑地问:“刘老师说我没去学校?”
刘得柱只得点头,“是,你今天不在堂,校长,校长担心,就让我过来报个信儿。”
“不会吧?校长不是进省里开会了么?昨天才走的。我听我们班的班主任老师说,他这次的会要开三天,要大后天才会回校呢。校长怎么会让你过来报信?”
刘得柱有些慌了,硬着头皮道:“哦,刚刚我可能一时着急,说错了,不是校长让我来的,是小秦老师让我来的。你也知道,小秦老师的事,我是很乐意帮忙的。”
林益阳哦了一声,声音变得有些玩味。
“那就更奇怪了,小秦老师今天上午没有课,不会来学校啊。我们今天上午,上的是两节数学课,一节体育课,还有一节历史。”
这时候,林宪东也听出了不对之处,慢慢地把刚捡到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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