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走你就给老子走,别那么多话。”罗成功一手扶着罗夏,一手把鞋子往脚上穿。
罗夏去灶房找到了煤油灯,然后和罗成功悄悄地出了院子,直奔丰收岩营部而去。
林益阳突然就上学去了,放学了也没按时回家,林宪东正着急的时候,肖杉背着林益阳回来了。
“自己不能走为什么不多在家养几天,等伤好了再去上学?”林宪东问。
林益阳瞥了一眼正支起耳朵听的肖杉一眼,慢条斯理地趴回了自己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从枕头下拿了纸和笔,开始写写画画。
林宪东就把肖杉拉到了外屋,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和林一一起回来的?”
肖杉就照实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林宪东听完愣了好一会儿。
“你说什么?林一让你背他去村里找一个小女娃?他和小女娃单独呆屋内叽叽咕咕,把小女娃娃惹毛了,小女娃拿铁砖把他打晕了?什么小女娃这么凶残啊?”
自家孙子那能耐林宪东是清楚的,等闲三两个成年大汉都近不了身,怎么会被一个小女娃拿铁砖拍倒了呢?
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想起那天林益阳一本正经地跟他说,看上了,小是小,可以养养,迟早会长大。
“那小女娃是不是双眼皮儿,眼睛黑幽幽的,瘦巴巴的,还爱哭鼻子?”林宪东比划了一下陆小芒的身高,又形容了一下她的长相。
肖杉不住点头,“是是是,就是她。上次来过你们家的,特别喜欢吃李子的。”
林宪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家里那筐李子不见了。
“林一今天晕了之后又说做了个梦,我问他半天,他不肯说。老领导,要不你去问问?”
“他那脑子真没问题?真是轻微的脑震荡,不是脑子坏了什么的?”
肖杉听了这话,真不知道该如何接。
好歹是亲爷爷啊,怎么不盼点孙子好哇?
动不动就问脑子坏了什么的……
“老领导要实在信不过肖某人的医术,就拉林一去省城的大医院拍个片子瞧瞧。”
林宪东有苦难言。谁愿意怀疑自家孙子脑子坏了啊?可一个好好的少年郎,洗个澡而已就莫名其妙的滑倒磕晕了,然后醒来后就性情大变,连口味也变了,而且前两天竟然说看上个九岁小女娃,要养大了当媳妇儿……
林宪东挥了挥手,“肖军医,今天的事谢谢你,林一给你添麻烦了。饭堂要开饭了,你先去吃吧,我进去跟我孙子聊聊。”
肖杉走后,林宪东把外面那扇房门关严实还落了锁,这才抬步往里屋走。
林益阳听到脚步声,眼皮子也抬一下,又往纸上添了几笔,画完之后才侧眼看了林宪东一眼,然后就把手里的画递给林宪东。
林宪东仔细看了看,纸上画着一个类似防空洞的东西,洞里一面内壁堆满了晒干的玉米秆,另一面内壁上画着一些红色符号,符号下对应着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锁,锁的样式很老旧,像是民国时期的人才用的黄铜横锁。
“爷爷,你对这片地形熟,你知道哪儿有这样的防空洞吗?”林益阳问,声音平静,尾音却有点拉长。
“好像在哪见过,却一时之间想不起。这防空洞的风格挺像个地下军事基地的入口。”
“爷爷,你确定,在现实中,见过类似这样的防空洞?”林益阳刻意咬重了现实中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