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野人爬到冯松身后,握了颗尖利的石头忍痛举起手钉向冯松后脑勺时,冯松突然扭头,对准野人额头,食指在扳机上抚了抚。
“冯松,你要是打死她,我一样让你球都得不到一个!”罗夏再次大喊,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就是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告诉他,这个野人死不得。
冯松犹豫了一下,视线掠过被咬掉了一块肉的左手手背,蓦地下定了决心。
野人定定地看着冯松握枪的右手,眼里闪过一丝追忆,就在冯松伸出食指扣向扳机的那一秒,她突然出手了……
野人双肘低放,然后猛向右转体并以左小臂打了冯松手腕一下,右手抓住枪管往上一抬,把枪口,与此同时,用左拳向下猛击冯松手腕,右手将枪朝向冯松那边用力一拧动,冯松猝不及防,扣在扳机上的食指被折伤了,他手一颤,握在手里的枪就松了一瞬,野人顺势接枪反手抡起枪托照着冯松的太阳穴就是狠狠一击。
夸嚓……冯松的太阳穴直接被枪托捶得内凹进去两三公分,太阳穴附近的骨头也因这一打击碎裂开来。
冯松瞪大眼睛,直直倒下,直到死时都不太明白,这野人怎么会陆军格斗术中的正面夺抢枪术…
罗夏趴在观音像的手肘处,不停地眨眼,眨一下睁一下,好像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这一幕。
野人抢了枪又打死人之后,自己也有些茫然,她呆呆地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迸裂了的伤口不停往外渗血。
罗夏回过神来,看了看在风中摇摆晃荡的卢祥瑞,赶紧伸手继续去够那绳子。
罗夏解了半天也没解开那绳扣,冯松把卢祥瑞吊上去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把人放下来,所以打的是死扣。
“师父,你再多等一会儿,我去里头拿把刀出来把这绳子割断。”罗夏梭下了观音手,沿着她的裙裾下到了莲花座上。
野人握着手枪,对准了观音手指。
罗夏一看,魂都被吓掉了,赶紧冲着野人摇头大喊:“那枪可是会打死人的东西,不能乱对着人,赶紧丢掉。”
野人似乎被罗夏的喊声吓了一跳,但是却依旧没有丢枪,反而眯了一只眼,冲着观音手指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吊在观音手指上的卢祥瑞应声而落,坠向地面。
罗夏顾不得多想,从莲花座上扑了下去,刚好接住了卢祥瑞。
两师徒面色如土,惊魂未定地对望了一眼。
“师父!”罗夏眼圈一红,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瓜儿!不准哭,你师父我又没死,你哭啥哭?”卢祥瑞不让罗夏哭,他自己倒泪流满面。
野人握着枪,呆呆地望着罗夏和卢祥瑞,慢慢开口道:“我的小王呢?你们看到没?”
“小王,我还一对A呢.”卢祥瑞看着野人,大笑道:“没想到,这野人竟然还会打牌。”
罗夏要重新给野人包扎,野人手握着枪不肯放,罗夏哄了好半天她才把枪扔了,乖乖坐一旁让罗夏给她上药包扎。
卢祥瑞抄着手盯着这野人一直看,只听说过里人会生摘人头,拿人头骨做尿壶,可没见过会夺枪开枪,枪法还不错,又会打牌的野人啊。
“喂,你到底是不是野人啊?你叫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