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和徐卫国有过节?”林宪东一脸惊讶地望着林益阳。
林益阳睫毛浓密,眼瞳深深,顿了好一会儿才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刚参军那三年总跟他争大比武的第一名,打得很厉害。”
“比赛要争名次,当然得打啊,这种算什么过节?徐卫国结婚后听说性子改了不少,没以前那么拧了,这种事他不会往心里去的,徐天棒更不会在意这种事。”林宪东笑道。
林益阳掀了掀眼皮子,默了默。
毕竟是自家孙子,林宪东知道他这副表情就是想说什么又临时决定不说了。
“别跟我卖关子,有啥话一次性说通透,我最讨厌说话留半句让人猜来猜去的人了。”林宪东一张老脸皱成了一起,眼神也变得有些忧虑。
“大比武的时候,徐卫国说他媳妇最讨厌他来争强好胜,所以跟我约定打人不打脸。”林益阳慢悠悠说了一句。
“这要求也不过份啊,打人本就最好不打脸啊。”林宪东道。
“所以,这就是我们之间有过节的原因。”林益阳缓缓道。
“啊?你打了他的脸?不过那种情况下,难免有失手的时候,一下两下的应该也算不上过节吧?”
林益阳挑了挑眉,“唔,不是一下两下,也不是失手,我就照着他脸打的。”
林宪东愣住。
打人专打脸,而且只打脸,林益阳的拳头又重……
“打,打到啥程度了?肿还是……”
“最起码两三个月无脸见人。”林益阳道。
林宪东呆若木鸡。
这,这,这可真的是深仇大恨了啊。
“可,为什么啊?徐卫国招你惹你了?”
林益阳眸光一闪,犹豫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有些古怪,“他刺激到我了。”
“徐卫国刺激你?怎么刺激你了?”
“他用他那张脸刺激我。”林益阳理直气壮道。
林宪东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用脸刺激是什么意思。
“你,你就因为徐卫国那几年长得比你有男人味儿,你就拼命打他脸?”林宪东看着林益阳,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孙子的脑袋结构有些不正常。
林益阳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那徐天棒肯定不会帮我们了。哪个当爹的看到自家儿子被人故意打成了猪头,心里都会气炸的。”林宪东惋惜无比地道。
“既然是这样,你确实不适合跟我去大会堂看演出,因为我们的位子是董老找人安排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是在徐天棒他们那种级别的将领导一排就是后一排。
你不露面还好,要是一露面,说不定徐天棒就会想起你打他儿子那事儿,他那个人最是护短。”
“嗯,我本就不想去。”
“可是这是我国第一次主办国际文化交流节,你不能去见识见识,有点可惜。”
“你去看了,回头挑精彩的部分给我讲讲就成了。我户籍资料还有四个区的没看,我得走了。”林益阳说完就走了。
等到他走得远了,林宪东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林益阳下楼的时候,一辆黑色桑塔纳开进了医院,武末扶着阿笙下了车。
阿笙脸上戴着棉线口罩,走两步就忍不住咳嗽两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