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好么,锻炼锻炼。”阿笙回到自己病房,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锻炼?!
阿笙这是想趁他病要他命啊……
大舅子得罪她了?
王金鳞不放心,把两孩子往沈洪武病房里一推,冲病床下蜷着身子睡觉的大黑狗道:“我要出趟门,你帮我看下孩子。”
将军掀起眼皮子看了看王金鳞,扭头换了个姿势闭眼又继续睡了。
王金鳞瞪着将军怒道:“你这狗,天天睡在大舅子病房里却不听我们使唤,隔壁的女人一出来你就屁颠颠的去摇尾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将军根本不搭理他。
王金鳞没办法,只得蹲下来小小声地哄它:“其实不是我要你帮我看孩子的,是隔壁的女人让你看的。”
将军立马睁开了眼睛,晃了晃脑袋,一下子从病床下跳了出来,精神抖擞地往前跑了几步来到门口那里一坐,跟个守门员似的警惕地盯着门外,狗耳朵时不时颤几下。
王金鳞暗中骂了句这条歧视男人只听女人话的色狗,蹬蹬蹬地下了楼,找到他那辆二八大杠,骑着它飞快地往看守所狂奔而去。
骑了十来里地的时候,一辆红色桑塔纳迎面疾驰而来,王金鳞赶紧往旁边让,谁知道那桑塔纳司机甩方向盘的时候甩多了半圈,桑塔纳又在高速行驶之中,一下子就撞了过来。
王金鳞吓得连人带力直接栽到了公路旁边的草沟里,摔得七荦八素的。
红色桑塔纳倒了车一个加速扬长而去。
王金鳞眼冒金星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冲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吐了泡口水,撞了人就跑,连句道歉都没有……
“开那么快,赶着投胎啊……唉哟,我的腰,我的脚……”
王金鳞从草沟里爬出来后推着自行车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才感觉自己好受了些,因为担心沈洪武,他忍着痛重新爬上自行车继续往看守所那边走。
等到王金鳞找到沈洪武再带着沈洪武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两人都累得够呛,你扶着我,我靠着你,两腿打着闪爬了半天才爬上四楼。
阿笙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地拉开门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两个人像累脱了一层皮的狗一样站在楼梯口直喘气。
阿笙瞥了两人一眼,叫上将军,一人一狗就悠闲无比地下楼去了,走到一楼的时候,阿笙老远就看见那儿蹲着的人有些像老于。
老于扭头的瞬间也看到了阿笙,他赶紧站了起来,看到阿笙身后两米开外那条黑长毛大狗,老于的眼立即瞪圆了。
“阿笙,那狗……那狗怎么会在这儿?”
“哦,隔壁病房的狗,跟我下来遛遛弯。老于,我回来的时候听医生和护士们说你来找过我,是有什么事要跟我报备么?”阿笙深深地看了老于一眼。
老于摇头,“就是过来看看你在这儿习惯不习惯。”
“哦,那这几天你和武末在忙些什么?”阿笙微微眯了眼,乌黑的眼瞳像是清澈小溪底的墨色鹅卵石突然被什么情绪推得颤了一下。
“武末一直在国宾馆闭门思过,我按照你的吩咐正在筛选接替武末的人员。”
阿笙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哦,对了,阿笙,那天你这狗主人家做客的时候好像很喜欢那四合院的,我和那狗主人喝酒的时候听他说他想卖掉这房子,这两天我们又恰巧遇上了,主人说要是我们想要的话,可以便宜一些。”老于道。
狗主人的四合院?
那不就是林益阳家么?
那是他们家的祖屋,他们怎么可能出售……
是武末又做了什么吗?
阿笙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