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提着人进了屋子,五分钟后就出来了。
沈之南一个红薯都还没吃完就看到他走了出来,不由得愕然无比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才进去几分钟就出来了?”沈之南问。
“问完了啊。”林益阳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么快?真问完了?”沈之南简直不敢相信。
他打人打到手都痛,折腾了一个小时啥也没问出来,林益阳只用了五分钟就搞定了?
这难道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嗯,真问完了,她说不是秋莎,也不是格列格的人,就是普通的一个财会。”林益阳道。
“她说?她说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故意放假消息给你。”沈之南砸了砸嘴道。
“她的食指拇指中指无名指指腹都很细嫩,手指柔软无力,没有握过枪,可以确定不是格列格的人。
她的口音也是纯正的京腔,据她说,从马特的人马出事的第二天起,另一名女会计就开始请假,至今没来上班,那人才是秋莎,她一定是跟马特失去联络所以出去打探去了。
最重要的是,我让她当着我的面给那名请假的女会计打了电话,以忙不过来为由催她过来上班,那名女会计的口音明显很重,带着浓浓的卷舌音,平字也用了卷舌音,符合联众国人说话的语言习惯。”林益阳详细地给沈之南解释了一通。
沈之南嗯了一声,突然又跳了起来,连声道:“这也不对啊。要是她并不是格列格的人,那这里现在就只有十三人,除去秋莎,十四人的成员也还差一人。”
“嗯,除了请假的秋莎外,林场里开货车运送树苗的司机下午去南山拉隔热膜去了,说是今年冬天太冷,怕冻坏了一批珍贵的树苗,所以准备铺地膜并搭建一个两亩大小的大棚。”林益阳道。
沈之南听了这话,明显松了口气,“那就人数刚好合适了。”
“喂,你们能不能把门打开,放我出去?”审人的小屋子那扇被拉上的门被拍得啪啪作响,甜甜的女音传了出来。
林益阳看了看这外头满地的血和那四具已经死得梆硬的尸体,直接拒绝了女孩的请求:“还是在屋里呆着吧,一会儿事了了自然会放你出来。”
“你们,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们林场闹事?”阿娇倚靠在门后,嗫嗫地问道。
她先是被眼镜打晕,后来又好像听到了枪声,然后门就被踹开,她当时根本不敢睁开眼睛,一直闭着眼睛装昏迷,直到被林益阳提出来时,她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可她依旧不敢睁眼,又被提进了那间空办公室,被一杯冷水泼醒,被迫回答问题还被逼着给秋莎打了电话。
“你们,你们想对秋莎做什么?外头那些员工,还,还活着吗?”
“你管好你自己,余下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林益阳突然站了起来,抬步往外走,“之南,看着这里,有车往这边开过来了,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