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瑞虎”这款车型无论外观还是性能都很不错,这才选择其成为自己的座驾。
三旗村的位置距离主城区颇远。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晚餐时间,这个方向入城的车辆不多,速度也比较快。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何洪涛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司机小薛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一边开车,一边关注着何洪涛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何总,谈得不顺利吗?”
何洪涛闷闷不乐地摇摇头。他仍在思考临出门前,谢浩然说的那几句话。
厄运缠身……
见鬼!这小子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老子今年年初的时候可是去圆通寺里专门找有德高僧算了一卦。大师说我今年会鸿运当头,吉星高照。事实上也是如此,公司今年的业务量比往年增加了三倍,而且还是房地产行业中为数不多,能够不依靠银行贷款,自行保持稳固资金链的优秀企业。如果说我运气不好,厄运缠身,那么你谢浩然差点被挖掘机活埋那件事情为什么没有对我造成影响?反正你也收下了支票,能够用二十万的代价解决问题,这已经很划算了。
如此强势的运气,居然被你小子叫做是“厄运”?
何洪涛从鼻孔里发出轻蔑的冷哼,脸上全是不屑一顾的表情。
“小薛,到前面岔路口拐个弯。”他抬起右手,指着前面不远处闪烁的红绿灯随口吩咐。
司机小薛给车速降了一个档位,疑惑地问:“何总,您不是要回家吗?前面拐弯……那不是去你家的路线啊?”
“我们去外面吃。”
何洪涛淡淡地解释着:“今天心情不好,等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让老婆带着孩子过来找我。去“蟹屿螺洲”吧!他们张总前天就跟我打过招呼,说是今天有一批澳洲龙虾空运过来,一起去尝尝味道。”
司机小薛顿时变得兴奋起来:“好嘞!没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刺耳的引擎咆哮突然从后面传来。何洪涛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透过后面的车窗,他清清楚楚看到了一辆巨大的“东风”重型卡车。
……
钱彪个子不高,虽然体格偏瘦,却很有力气。
常年开大货车的人性子都比较暴躁。这种变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产生?钱彪自己也不太明白。以前看着别人开货车跑运输,那钞票就像是天上下雨一样哗啦啦朝着口袋里流。钱彪看得眼馋,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办法。于是咬着牙跺着脚好不容易通过了驾驶培训,又砸锅卖铁贷款买了一辆二手卡车。
有了车的人,心态立刻发生了变化。钱彪看不起村子里的那些穷鬼,觉得自己要比他们身家丰厚。身份地位的改变实实在在,即便是以前对钱彪呼来喝去的那些家伙,如今见了面也要陪着笑脸打声招呼,然后敬上一支烟。
可是这种尊敬仅限于村里。只要开着那辆二手卡车装货上路,钱彪那点小小的自得与傲慢,很快就被公路上风驰电掣的各种豪车碾压,被粉碎得丝毫不剩,干干净净。
这个世界上的有钱人真他吗多啊!
一辆“奥迪”就得好几十万。
一辆“兰博基尼”就得好几百万。
还有比这更贵的,具体叫什么名字钱彪没有记住,只知道是国外大品牌的限量版,一辆车子就要上千万。
尼玛,如果老子有那么多的钱,还跑个屁的运输?
跑运输真正是很憋屈的一件事情。路政交警全是大爷,路上随便看到一个“检查”的牌子,钱彪都有种被吓得随时提高警惕的紧绷感。没办法,现在跑运输的人越来越多,这个行当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以前拉等量的货物,跑一趟至少可以净赚两千,现在最多只能挣到五百,甚至更少。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想要在同样的时间里挣更多的钱,唯一的办法就是超载。
今天中午在货场装货,载重量只有七吨半的卡车,钱彪硬是让上了十五吨的螺纹钢。那是一个在城西方向建筑工地订的货,十多米长的钢筋规格远远超出了钱彪那辆二手“东风”货厢。他对此有自己的处理方法:拆掉前后车厢挡板,用铁丝把钢筋牢牢固定。虽说整体外观难看了些,但谁也不能否认,那是一辆运货的卡车。
这种违规装货一旦被交警抓住,肯定要被当场拦下来重重处罚。钱彪没敢在白天开车上路,他一直呆在火场里休息,想要等到晚上夜深人静,再摸着黑,把这些钢筋给货主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