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高中组的五位获奖者都站在台上。三等奖和二等奖各有两位,一等奖获得者站在左侧,是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孩。
主持人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出“谢浩然”三个字,或者是与之相近的音节。
诧异很快变成了惊愕,深重疑问以近乎实质的方式在脑海里浮现。
不是说我的墨牡丹入选了吗?
不是说有内幕消息,已经确定我得到高中组三等奖了吗?
可为什么直到现在,高中组所有获奖者全都上去了,,主持人也没有念到我的名字?
如果是别的事情,谢浩然根本不会在意。但这次的书画比赛奖项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修为境界的提升,能够一跃成为筑基中期的关键。
功成名就,绝对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这是一种来自大多数人关注的特殊能量聚集之法,而且只有修炼《文曲》功法之人,才能体会到其中妙处。
难道是弄错了,我的作品其实没有入选,更没有获奖?
谢浩然面色微沉着轻摇摇头,下意识的将右手插进裤袋,摸到了那张被自己对折起来的美术馆入场券。
这次的颁奖典礼门票没有对外发售,全部都是内部赠券。换句话说,只有被确认有资格的人,才能进来。
如果是座位号在后面的普通观众也就罢了。问题在于,自己的这张票上,清清楚楚印着“二排九号”几个字。
旁边的第八、第七、第六三个座位都还空着。它们分别属于于博年、段伟松和王倚丹。从于校长那里拿到票的时候,谢浩然就额外给王倚丹要了一张。赠券连他们都没有落下,难道仅仅只是观礼嘉宾?
就算是,也绝不可能坐到第二排这种靠前的位置。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人生经验的积累与丰富,给予谢浩然对这个世界肮脏与丑陋强烈的清楚认知。从某种程度上,他觉得自己应该感谢闫玉玲和斯科尔森。第一个,第一件事,第一次经历总是那么重要,无论口头训诫还是书本上的案例事例,永远不可能产生如此清晰的对照类比。
一男四女,高中组五名三等奖获奖者像木偶一样并排站着。女主持人依次对每一位获奖者的情况进行介绍。安装在地面滑轨上的摄像机跟随拍摄。来自现场观众席上的掌声稀稀拉拉,甚至偶尔有人装作打电话,中途站起来走掉。这个颁奖典礼实在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趣,与其浪费时间坐在这里做陪衬,不如去美术馆里其它展厅转转。
谢浩然一言不发,安静地坐着,耐心等待着主持人介绍获奖者情况这个环节结束。
按照之前小学组和初中组的对应流程,接下来,就该对高中组五名获奖者的作品进行公开展示。
身体里缓缓运转的《文曲》功法,很快使谢浩然冷静下来。他想到了另外一种情况————会不会是我的作品质量不够好,没能达到获奖的标准?
很多作品初评入选,可是随着入选的优秀作品数量不断增加,后来居上的情况也就毫不为奇。谢浩然知道自己的弱点。继承魁星命格以前,他对书法和国画一无所知。虽然现在每天都会安排时间勤学苦练,却只是字画基础必不可少的积累过程,距离真正具有神韵的超品巨作,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钢笔之类现代文具的大量普及,将笔墨纸砚从摆放学习必需品的桌子上彻底撵走。在这个时代,能够写出一手漂亮书法的人不多了。“硬笔书法”这个名字是后人强加上去。谢浩然并不迂腐,但是现状对他非常有利:抛开那些浸淫此道多年的长者,在这个年龄阶段,能够在国粹书画领域技巧及功底方面超过谢浩然的人,恐怕是寥寥无几。
他有这个自信。
他想要看看,这些站在台上的年轻获奖者,究竟能够拿出什么样的优秀作品?
戚建广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戚薇身上。女儿的重要性在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替。
如果可能的话,戚建广很想花钱给女儿买上一个国家级比赛的奖项名额。可是那样做的难度非常大,评选过程中的透明度极高。当然,如果是水平高低相差不大的两幅作品,评委意见肯定会偏向于他们熟悉的作者。在那种时候,的确可以用钞票砸开一条路,获奖者也是名至实归,让人挑不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