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这些事情与之前写给王利丰那几句话完全对应,丝毫不假。
“王老板,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对你说的吗?时在三五……时在三五啊!你算算你前后几件事情的时间,咱们就从你在村子里吃饭那天算起。在火锅店里被人打伤是四天以后,你出车祸刚好是第二个星期,也就是第十一天。什么叫做“时在三五”?乘法口诀表会背吧?三五一十五,就是说十五天内,你必有灾祸降临。应验了,全都应验了啊!”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王利丰彻底相信了。
他不是那种毫无判断能力的狂信者。之所以对罗伟昌深信不疑,主要是从认识以来,对方从未向自己开口要过一分钱,更没有像王利丰以前认识的那些所谓“高人”,以各种借口兜售灵符法器。更重要的是,罗伟昌与自己认识的途径,是因为那个癫痫突发,被自己救下的孩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在罗伟昌的介绍下,王利丰认识了算卦大师朱胜京,还认识了得道高人冯元泰。其中过程也是复杂,这两个人态度傲慢,要不是有罗伟昌带着,根本不会理睬上门拜访的王利丰。
这才是高人应有的样子。
关系熟络了,冯元泰就建议召开一次“法会”。被洗脑的王利丰对此深信不疑,邀约了熟识的朋友,在自己家里与三位大师共参秘法。法器的买卖,也就是从时候开始。
前前后后,法会开过了十几次,法器也卖了不少。算下来,总金额超过了三百万。
浑浑噩噩,晕晕乎乎,清清楚楚。
思维从遥远的地方拉回来,重新回归现实。
王利丰觉得自己忽然间想通了很多事情。从前觉得困扰的问题,在短短几秒钟内就找到了答案。用“大彻大悟”来说显然有些夸大,但他感觉自己现在心明眼亮,脑子前所未有的通透。
柳蓉终于从朱胜京手里买到了那道保命灵符。六十万。转账交易。
她把灵符紧紧攥在手里,脸上露出堪比大将军灭杀万千敌人,得胜回朝的满足表情。
朱胜京对这桩生意很是不满。他皮肉不笑地看着坐在椅子上好似正在发呆的王利丰,不软不硬地说:“王老板,这灵符可是只有一道。被柳老板买走,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话已至此,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旁边,罗伟昌顿时愤怒起来:“朱大师,你怎么说话的?人家王老板也是好心,才把灵符让给柳老板。善心人才有好报,王老板吉人天相,哪怕有灾祸预兆,一样可以逢凶化吉。”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柳蓉是个精明的人,她看出这里的情况对自己很是不利,连忙把灵符装进衣袋,转身对王利丰说:“王老板,谢谢你!”
王利丰听出了她的弦外音,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怎么,柳老板要走了?”
柳蓉点点头,婉转地说:“最近很忙,今天也是临时挤出时间过来看看。”
她用力抓住手提包的带子,薄薄的皮肤下面绷出了白色骨节。
王利丰点点头:“那我就不留柳老板晚上一起吃饭了,你请自便。”
说着,王利丰从椅子上站起,带着几分疲惫,转过身,对大厅里的所有人说:“很抱歉,我忽然觉得很不舒服,今天的法会,到此为止。还请各位不要见怪,多多包涵。”
闻言,朱胜京顿时急了:“王老板,我之前给你卜出来的可是凶卦啊!还有,昨天晚上我闲来无聊,就以今天的法会占卜,得出的结果不是很好。你最好坚持一下,说不定我能查明原因,为你施法避祸。”
罗伟昌也在旁边帮衬着:“是啊!是啊!今天机会难得,又有这么多朋友。王老板,要是你不舒服,坐在旁边看着就好。”
王利丰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我想安静一下,今天就算了。你们走吧!”
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得罪人。当即就有不少客人转身离开,原本热热闹闹的客厅里,很快就走得稀稀拉拉。
罗伟昌、朱胜京、冯元泰三个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等了很久,罗伟昌才走过去,脸上虽然挂着笑,言语却带着冰冷:“既然王老板身体有恙,那我就改日再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