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蓉柳老板之前买下那道灵符的时候,你没有拦住她?虽说钱不多,也就几十万,可终究是被骗了啊!”
柳蓉?
谢浩然端着茶杯,轻轻吹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浅浅抿了一口,笑道:“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所有人都要帮。何况……我不认识她。”
坐在旁边的戚建广闻言,不动声色看了一眼何洪涛,发现对方也正朝着自己看过来。
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并且听过谢浩然与柳蓉之前的对话。可那并不重要。既然谢浩然说不认识,那也是他与柳蓉之间的事情。
老话说的好:我知道路上有坑,但是否该提醒你,得看我的心情。就算没有告诉你,你一头栽进去,那也得怪你自己不小心,关我屁事?
王利丰放在手边的电话响了。拿起来,接通,几分钟后,等他打完电话,脸上的亢奋神情不由自主多了几份凶厉。
“谢兄弟,我的人已经抓住了罗伟昌和冯元泰。这次多亏了你,我一定好好好谢谢你。”
他很认真,也很直接:“你说个数字吧!我让银行那边给你转账,或者支票也行。”
看着满面诚恳的王利丰,谢浩然微笑着摇摇头:“钱就不用了。如果王老板你一定要感谢我的话,就欠我一个人情。”
欠你一个人情?
这话有些空乏,也不太容易理解。王利丰微张着嘴,用疑惑的目光看看谢浩然,然后又看看坐在他旁边的何洪涛。后者与他关系较熟,平时也聊得来。何洪涛点点头:“小谢不缺钱,老王你最好还是听他的。人嘛,都会遇到困难的时候,现在你记下小谢这份人情,到时候还上,大家还是朋友。”
王利丰性子豪爽:“好!这话我喜欢听。谢兄弟,我就欠你一个人情。当我王胖子是朋友,你需要的时候就吼一声,我随叫随到。”
说着,他伸出右手,谢浩然用力握住,两个人都笑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父亲留下的遗书。
爷爷所在的家族,拥有极其庞大的权势。对于谢浩然,就像无可撼动的巨大山脉。
他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哪怕是一点点在未来可能用到的助力,都不能放过。
等到我成长得足够强大,我会让你们为当初做出的决定感到后悔。
死去的人,是我的爸爸,还有妈妈。
……
位于城郊四公里左右的建筑楼盘已经初具规模,六幢相同外观的商住楼正在努力朝着天空延伸高度。目前的建设进度为六层,按照图纸上的规划,大楼还要继续爬升至三十三层。
与过去相比,现在对房地产开发的限制政策严格了许多。王利丰资金充裕,明白良好的商业口碑对自己有多么重要。他顶住了一切压力,直言“必须以成品房上市”。因此,除了在市区热闹地段投放广告,却没有提前建盖售楼部,工地四周也用蓝色波形板围挡起来。
罗伟昌和冯元泰被关在地下室里。
一小时前,工地方面接到电话,给工人们临时放假半天。前提是,所有人必须在半小时内离开。
按照设计图,这里是整个商住区地下停车场的南面。十几名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保镖围在罗伟昌与冯元泰旁边,将他们分别按在椅子上,双手绕到背后,腿脚身体与椅子牢牢捆在一起。为了防止这两个家伙挣脱,没用绳索,直接用工地上随处可见的铁丝。老虎钳夹住铁丝端头用力拧绕几下,不要说是普通人,就算是凶猛狂暴的狮子老虎,也得老老实实被固定,丝毫不能动弹。
几盏临时接过线来的大号射灯用木桩撑着,把背对做着的罗伟昌与冯元泰照得睁不开眼睛。
王利丰来的晚了些。他腆着肚皮,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慢慢走到罗伟昌面前,像卑鄙恶少调笑良家妇女那样,用扇子尖端挑起对方下巴,笑嘻嘻地问:“罗大师,感觉怎么样?”
罗伟昌仿佛看到了救星,身体拖着椅子,不顾一切喊叫起来:“王老板,快让他们放了我。”
冯元泰也在旁边连声帮腔:“放开我,快把我放了。”
保镖端来了几把椅子,谢浩然等人随着王利丰一起坐下。胖胖的房地产商一直在微笑,从他嘴里吐出的字句却无比冰冷:“放了你们?凭什么!”
罗伟昌被吓了一跳,眼皮剧烈抽搐着,嗫嚅了半天“我”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