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王老板心里这口气怎么也下不去。”
一名保镖从驾驶室里拿出话筒递给王利丰,他站在那里扯着嗓子连声咆哮:“朱成,这个不要脸的狗1杂1种,你当个1鸡1巴的村长。我知道你在。躲着不肯出来是吗?很好,我数到三,要是你还不出来,老子今天就大开杀戒,用你们过水村的人祭祀老天。”
这话说得凶神恶煞,杀气浓重。对面的村民被吓住了,纷纷后缩。
“事情整大了。听见没有,他们要动手了。”
“怕个球!打就打,我们人多,冲过去,两个打一个,还是我们赢。”
“你个憨鬼怕是眼睛瞎掉了,也不看看我们这边都是老的。莫说是两个,就算三个打一个也打不赢。赶紧去把村长喊来,人家点名叫他。”
打群架这种事情,很大程度上是拼人多。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比起一盘散沙单靠数量撑起气势的过水村民,王利丰手下的工人显然更有纪律。他们体格健壮,明黄的色防护盔统一了身份,粗大螺纹钢斜持向前,就像古代的长枪阵,光是看看,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村民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村长一直没有出现。
“朱成,你这个狗1鸡1巴1操1出来的孬种!”
王利丰又脏又狠地骂了一句:“你狗日的是不是属乌龟?很好,老子今天把事情闹大,让你们过水村死上几个人,好好埋上几口棺材。反正你也知道老子有的是钱。就算你狗日的报警,老子一样逍遥。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皮做这个村长!”
话音刚落,对面人群后面已经分开了一条缝,一个皮肤黝黑,穿着红色体恤衫,身材偏瘦的中年人小跑着出来,在广场空地边缘停下脚步。
“呵呵!我不知道是王老板你来了。不要见怪,千万不要见怪。”
朱成讪笑着走过来,似乎没有把密密麻麻的工人当做对手。他脸上挂着客套笑意,从裤包里掏出一包香烟,给遇到的人分发着,很快就散光了一包,又从另外一边掏出一包新的。
本来就不可能打什么群架,械斗就是更是无稽之谈。这种事情拼的就是气势,谁占上风谁赢。
看着来到面前的中年人,王利丰皮肉不笑,脏话连篇:“朱村长,你他1妈1好大的面子。有本事你躲着一辈子别出来,让我在这里打出几条人命,你再来收场。”
朱成顿时连声叫着屈:“我真是不知道啊!我今天中午就去了邻村办事,吃过晚饭才回家。要不是路上接到村里打来电话,我也不知道出了这么一桩事情。说起来,村里的人不知道王老板你大驾光临,要是你一开始就摆明身份,他们怎么敢跟你过不去啊?”
这些话说得很圆滑,让人丝毫挑不出毛病。王利丰懒得跟朱成磨嘴皮,抬起手,指着远处那几辆被砸得面目全非的越野车,话语阴沉:“那你跟我说说,我的车怎么办?”
“我们赔!”
朱成很光棍,回答也很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最多也就百来万修理费,这笔钱从我们村的征地补偿款里出。”
王利丰冷笑着点点头:“我猜着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很好,看来可以谈下去。那么,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
朱成抬起头,看了看站在对面黑压压的村民,脸色变得有些犹豫,声音也压得很低,只有站在近处的人才能听见:“王老板,不瞒你说,这朱胜京在村里算是一号人物。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谢浩然在旁边听了觉得奇怪,不由得插嘴问道:“为什么?”
朱成的声音依然很低:“我知道朱胜京在外面做着装神弄鬼的事情,可是我也拿他没办法。他可是我们过水村的活神仙,尤其是在老人眼里,谁也不能动他。”
王利丰眯起双眼:“把话说清楚。”
朱成耐心解释道:“我们过水村里所有人都姓“朱”,老人说话很管用。朱胜京是“胜”字辈,地位很高。他以前就在外面惹出事情,被人带着警察找上门。跟这次一样,都是全村人出来护着他,警察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谢浩然很惊讶:“有这么夸张?”
朱成脸上露出苦笑:“现在的架势你们也看到了,就算打不赢你们,也有老人孩子顶着上。反正就算是撒泼耍赖,你们也不可能把他带走。王老板,你就听我一句:被砸坏的车我们赔,至于朱胜京……还是算了吧!”
王利丰对此也不太理解:“你们为什么要护着他?难道,你们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