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畸形,只要不影响胖女人活动,就没人会对此在意。
贩卖人口不是简单意义上的犯罪,而是一种罪恶。
如果可能的话,谢浩然真的很想当场把壮汉活活捏死,把胖女人那颗丑陋的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强行掰断壮汉肋骨,踢碎胖女人腿骨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出手过重。就算对方是万恶不赦的人口贩子,自己的行为也超出了法律认可的“正当防卫”极限。
输入对方体内的灵能可以让他们在三个多月时间里行动自如。等到灵能散溢消失,被强行维持的粉碎骨骼自然就会崩溃。到时候,无论如何扯不到谢浩然身上。
他已经不是当初被二姨杨正菊叫人推倒房屋,即便被活埋,也在懵懂中显出弱小的少年。
在清凉山顶面对白色凶虎产生的畏惧,无时无刻不在谢浩然心里盘旋。
他告诫自己必须变得强大。
就算短时间内无法拥有超越一切的实力,就必须变得聪明。狡诈与狡猾其实不能算是贬义词,具体要看用在什么时候,具体对付什么人。
……
下了出租车,对照着父亲遗书上留下的地址,谢浩然走进了弯弯曲曲的弄堂。
这是一个有着久远年代特征的居民小区。
红砖房外部墙面斑斑驳驳,贴满了老军医老中医妙手回春的经年广告。纸面脏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黑色印刷字体在肮脏纸面上顽强维持本来形状,恐怕就连经验丰富的文字大师也难以辨别。代做学历、印章、证书的广告占据面积不大,却数量众多。就像两军对垒,老中医被铺天盖地的证书广告全面围剿,只剩下几块巴掌大小的地盘,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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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广告在城市其它地方也能看见,但是数量绝对没有这么多。
这里太偏僻了,城市文明建设总有死角,也有被遗忘的地方。
从外面很难看出这些红砖房是三层小楼结构。大量加盖部分遮挡了视线,老旧的波形瓦占据沿着外墙中部全面铺开,挡住了街道,占据了相当一部分面积。就在这些违章建筑的下面,是肮脏发臭的水沟,是被无数鞋底踩得面目全非,很长时间无人打扫的街道。苍蝇像轰炸机一样在空中“嗡嗡”乱飞,半敞开的玻璃橱柜里摆着熟食。有卤水大肠、表面发黑的牛肉、配上大量辣椒,只是闻起来气味有些怪异的麻辣鸡丁,旁边油锅里炸着土豆块,油的颜色很黑,与墨汁没什么区别。
这里是一个菜市场。从外面看,应该有一道围墙把居民区与街道分隔开来。可是等到谢浩然走进去,才发现围墙已被拆除,被一间间临时铺面取代。臭气、喧嚣的人声、横流的污水,肆无忌惮冲进院子,在狭窄空间与炎热空气中肆意飘荡。
一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斑驳的红漆木门,下面被污水泡得发胀,门板明显变形。窗户上只剩下两块全是灰尘的玻璃,其余部分要么钉着木板,要么用暗黄色厚纸板挡住。
谢浩然有些疑惑。
这种地方能住人吗?
在他的印象当中,拆迁前的三旗村已经很穷了。可即便如此,村里的房子也能保持独门独户,无论采光还是通风,都要优于眼前这间破屋。
他感觉心脏没来由的一阵抽紧:这就是我外公外婆居住的地方?
走上前,本想抬手敲门,却不想手指关节刚落在门板表面,那扇弯曲破烂的门“吱呀”一下朝着里面敞开,扑面而来一股带有馊味和霉味的空气。
谢浩然僵在原地,沉默片刻,冲着光线阴暗的屋子里喊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二分,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
“谁啊?”
屋子里传来回应,随即听见悉悉索索的缓慢脚步声,等待了大约五秒钟,一个杵着拐杖,身材矮小,佝偻着背的老妇人,出现在谢浩然面前。
她实在是很老了。脸上密密麻麻全是皱纹,皮肤颜色很黑,太多的斑点在面颊与眼角聚集,形成一片片大小不一的暗色团块。茶色短袖衬衫款式老旧,从领口凸露出来的锁骨非常明显,表面覆盖着松散干枯的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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