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然的爷爷认识一名龙虎山修士。很多年前,那修士给爷爷算了一卦,声称:谢家子孙,有风云化龙之兆。
事情就是如此简单。可无论是龙虎山修士,还是当年占卜的那一卦,都是谢家最大的秘密。
谢振东是从父亲谢振国口中知道这件事情。当时谢振东接到调令,准备离开京城前往泽州上任,父亲把他叫到书房里谈了很久,明确告诉他:前往泽州任职,是自己一手安排。谢振东一定要好好运用省府高官的职权,从根本上打压苏家。
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直接灭杀整个苏家。但是这样做,有很大几率成为政局对手拿捏的把柄。更重要的是,一切都是谢建国的安排,而不是出自爷爷谢伟长的授意。老人毕竟是老人,虽然他从未承认过小儿子当年的婚事,可是木已成舟,心里毕竟对苏家的存在表示默认。若是苏家破落,老爷子绝对不会过问。可若是下手灭掉苏家,谢伟长肯定会谢建国这个长子产生看法。
压制他们,让他们在穷困之中无法翻身,这就够了。
谢浩然还是不明白:“打压苏家与龙虎山道士占卜的卦象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谢振东疼得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几乎是在呻吟:“你姓谢,你也是谢家的人。“风云化龙”是笼统的说法。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涵盖了所有谢家成员。”
谢浩然眼睛里闪烁着明悟的光。
谢振东痛苦的声音继续着:“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风云化龙”。没有能力的人,永远不可能走到那一步。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受教育程度不同,导致社会阶层出现了分化。如果苏淳和方芮是普通人,工人或者农民,家境也不是很好,收入一般,苏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但他们偏偏是书香门第,而且家境不错。”
“以前的泽州很穷,尤其是在我刚到任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一下,苏家在当时就拥有十几万银行存款,是真正的富裕阶层。当时要不是信息不畅,尤其是爷爷在你爸爸身边安排的人一手操作,你肯定会被苏家人带到泽州,而不是跟着你爸爸前往滇南。”
谢浩然的冷静程度令人心里发寒:“你们从一开始就针对我,针对我的父亲。没有外来的帮助,没有财富支持,甚至连最基本的受教育机会都没有。就算长大成年,也不会对你们构成威胁?”
谢振东没有更深层的解释。两条胳膊被钉在墙上,他丝毫不敢挣扎,哪怕一点点轻微的身体晃动,都会引起剧烈无比的痛苦。他感觉力量正从身体里一点点流失,耐心也随着恐惧被一点点消磨。此时此刻,鄙夷心理无影无踪,傲慢也藏进了皮肤深处。
他不断发出呻吟:“放了我吧!我们……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的表哥啊!”
谢浩然沉默着,嘴角渐渐露出阴冷的笑。
他拿起谢振东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屏幕,在“电话联系人”栏目里找到了“父亲”字样,随即将电话对朝着谢振东,认真地问:“这是你爸的电话?”
谢振东虚弱地点点头。
谢浩然点开号码拨打,短暂的铃声过后,话筒里传出带有威严成分的陌生声音:“怎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谢浩然按下屏幕上的“免提”键:“我是谢浩然,谢振东在我旁边。”
电话对面陷入了长达五秒钟的沉默,然后传出疑惑的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谢浩然用平静的语调阐述事实:“现在是八点二十三分。中午十二点以前,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杀了谢振东。”
“你说什么?”
谢振国做梦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没有经过思考,带着油然冒出的愤怒,完全是下意识回应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旁边,被钉在墙上的谢振东不顾一切放声尖叫:“爸,救救我,我被他用钉子钉起来了。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他说得出就做得到,是真的啊!”
谢浩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把手机凑近嘴唇,淡淡地说:“我先挂了。稍后再联系。别着急,别忙着打电话过来。我发段视频,让你看看实景。”
挂断电话,连上手机数据线,镜头正对着钉在墙上的谢振东,从左边被钉住的手腕开始,朝着右边移动。视频不长,也就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谢浩然在微信联系人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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