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疑问句。
“我……给……”
孙宗延张开嘴的时候,牙齿混合着唾液与血水流了出来。什么强硬的态度,什么实力强大的药神院,在这个时候统统都是虚无。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最重要。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谢浩然低头注视着这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声音很平静:“说说你的支付方式。提醒你一句,不要耍我,也不要在我面前玩弄“延期付款”之类的把戏。否则的话,你会死得很惨。”
孙宗延满是血污的面孔为之一僵。
他的确有这样的打算。谁也不可能把五个亿随时带在身上,就算真有那么多存款,银行方面也要反复核对信息后才会转账。只要先把谢浩然糊弄过去,把眼前这关过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一定要报仇雪恨,他竟敢如此对付我这个药神院的销售代表,真当我药神院无人了吗?
看着陷入沉默的孙宗延,谢浩然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冷起来:“我有种感觉,你好像是在耍我?”
孙宗延双眼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尖叫道:“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
谢浩然没给他时间考虑后面的话,高高抡起棍子,沉重的尖端带着巨大力量落下,准确砸中了孙宗延的左腿。距离盆骨很近,大约只有五厘米。孙宗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声,他感觉一枚超大号钉子穿透了大腿,把自己与水泥地面牢牢钉在一起。骨头发出可怕的碎裂声,脑海里也产生了钢化玻璃被子弹穿透,沿着射空四周,出现无数蜘蛛网般细密裂缝的可怕画面。
残忍与血腥震慑了许多人,也有人对此觉得极为愤慨。一个貌似忠厚的中年男人愤愤不平地叫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之前说你的锻体丹是假货,你后来也说他的通体散有问题,基本上算是扯平了。这种事情说清楚就行了,有必要连打带骂,把人收拾到这种程度吗?你看看他,都快被你打死了!”
谢浩然偏过头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冷冷地问:“听你的意思,是想要打抱不平,见义勇为?”
中年男人为之一滞。他很想张口反驳回去,可是看看残废的常英成,再看看已经跟死人没什么区别的孙宗延,他还是用力吞了吞口水,把愤怒硬生生咽了下去。
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谢浩然鄙夷地哼了一声,转过头,注视着脸色惨白,被痛苦扭曲了面部肌肉的孙宗延:“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五个亿,如果你拿不出来,我现在就杀了你。”
孙宗延运起身体里所剩不多的灵能,拼命嘶吼:“把我的电话拿给我,我……我这就叫人过来付账。”
谢浩然微微眯起双眼。这个回答与他想象中差不多。侧转身子朝着摆在远处椅子上的孙宗延拎包看了一眼,南宫镇平会意地点点头,大步走过去,从包里找出手机,送了过来。
……
接到孙宗延打来的电话,彭文建一秒钟也没有耽误,带上两名手下,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大方山”拍卖场。
遍地血腥令他感到震惊,亲眼看到臂骨从肩膀后面凸伸出来的孙宗延,他当场呆住了,大脑思维陷入短暂的困顿,然后不顾一切朝着谢浩然冲过来。
带有狂热感的速度在半途就被迫中止。彭文建清清楚楚看到谢浩然把棍子竖摆在孙宗延鼻梁中间。只要用力,下滑的棍尖就会落入两只眼睛其中之一,带着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捅进颅内,搅碎大脑。
“把他放了。”
彭文建的声音明显带有狰狞意味;“我是药神院的燕京堂堂主。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谢浩然看了他一眼,目光回落到奄奄一息的孙宗延身上,淡淡地说:“他欠我五个亿,这笔钱你是不是现在拿给我?”
欠钱?
五个亿?
彭文建满面惊疑。孙宗延之前在电话里只说是遇到了货款纠纷,让自己尽快过来帮忙处理。在彭文建看来,这个世界上敢欠下药神院货款的人,应该还在娘胎里没有生下来。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当然也是因为药神院强大的实力为依仗。只是没想到来了以后就看到孙宗延身受重伤,被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控制。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拍卖场主人南宫立峰。
事情经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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