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倚丹收到消息立刻赶过来。看着怒冲冲的谢浩然,疑惑地问:“你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
运转《文曲》功法,将愤怒控制在能够接受的范围。谢浩然脸上带着愠色:“一只苍蝇飞了进来……对了,新开超市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王倚丹认真地说:“计划中的第二批,也就是六家超市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估计下周一就能开业。”
“这还不够!”谢浩然用凶悍狰狞的声音发布命令:“把我们手上闲置的资金都用起来,立刻展开第三批分店。总共三十家,我要明年春节的时候一间不漏全部开张,把家乐福从沪州撵出去!”
……
格兰维尔第一次觉得沪州的冬天是如此寒冷。
家乐福在沪州的超市经营业绩,几乎是雪崩式的全面下滑。尤其是随着青灵集团六家新超市的开张,欢天喜地的音乐声,在格兰维尔听来简直比哀乐还要痛苦。
谢浩然根本没想过要给家乐福留活路。优惠直接打到了六折。这是格兰维尔无论如何不可能接受的商品价位。他很清楚,最多再过一个月,自己就不能留在沪州。要么去韩国,要么直接返回法兰西。
我们失去了如此庞大的一个市场。华夏这块地方就是人多,以“亿”为单位的人口,只要随便从他们口袋挤出一点点钱,就能汇聚成令人震撼的洪流。
安德森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递了一杯给站在落地窗前的格兰维尔。看着脚下这座高楼林立,热闹繁华的城市,安德森很是感慨的发出叹息:“来华夏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发现它的特殊魅力。”
格兰维尔偏头看了他一眼:“你是说青灵集团那位年轻的董事长?”
安德森抿了一口咖啡,感受着弥漫在口腔里的浓香:“那是一个奇迹不是吗?我们刚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很穷。几乎看不到十层以上的楼房,到处都是低矮的平房和棚屋。尤其是冬天,沪州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片死气沉沉的灰色。”
那是火力发电厂与烧煤取暖带来的后果。
“我们都看走眼了。”格兰维尔慢慢摇晃着杯子,发出苦笑:“这个国家的经济实力不强,我指的是那个时候。但是他们的人民很善于学习,非常聪明。”
安德森对此表示赞同:“他们从我们身上学会了不少东西。”
格兰维尔叹道:“是啊!我们亲手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对手。”
安德森心情沉重地点点头:“我觉得……应该是敌人。”
格兰维尔咂了咂嘴:“他们曾经很落后……不,即便是现在,华夏人在很多方面都比我们落后。但是他们奋起直追的那股精神真的令人畏惧。他们吃苦耐劳。我这样说是有依据的。就以商场售货员为例,差不多一千美元的月薪就能让他们满足,而且所有事情都做得不错,经常加班,很少有怨言。可是看看我们国内,那帮懒家伙在工会的庇护下,总是想方设法与我们谈判,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什么每周工作时间不能高于三天半,什么加班薪水必须超过正常时段五倍,还有他们见鬼的福利……经营成本太高了。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在华夏招募工人,把他们全部带回法国。”
安德森笑了:“我理解。但是你得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格兰维尔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真是太遗憾了……”
安德森喜欢黑咖啡,更喜欢那种提神的苦涩:“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的飞机。”格兰维尔看了他一眼:“你呢?”
“我买了明天的机票。”安德森毕竟要年轻一些,很多事情都要比格兰维尔看得开:“我要先去罗马,与我的家人共度周末,然后再去巴黎。反正总部要求我们回去述职没有规定具体时间,早一个星期,晚一个星期,没什么区别。”
“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格兰维尔慢慢摇着头:“我现在都还记得你刚进公司那时候的样子。很精神,无论做什么都充满了干劲儿。现在……你明显比以前变懒了,做什么都无精打采。”
“人都是会变的。”安德森笑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严格来说,不是我们变了,而是掌控公司的那些人变了。”
格兰维尔知道安德森指的是公司股东:“你应该理解他们,投资的目的是为了赚钱。作为股东,他们有理由要求得到更多的利润。”
“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安德森坦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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