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有趣、充满了刺激。”
齐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绞尽脑汁也无法在脑海里把谢浩然与曾经认识的所有影像重叠起来。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到底是谁?”还是与之前同样的问题。
谢浩然平静地看了他一样:“福源街口,苏家菜馆门前的那些字,是你让人写的?”
齐彪一下子怔住了,紧接着就是被吓得几乎快要哭起来的神经抽搐。他哆嗦着说:“那个……我不是……没有……我……我……”
谢浩然宁定地注视着他:“别否认,没用的。我知道是你。否则你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齐彪慌慌张张换了一副流氓特有的口吻:“我……我这就去把那些字擦掉,我会把地擦得干干净净,一点儿不留。冲洗……冲洗干净……”
谢浩然对这些话置若罔闻:“你认识苏晓凝?”
齐彪连忙摇摇头:“不认识。”
谢浩然又问:“那你认识苏夜灵?”
齐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也不认识。”
谢浩然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那你为什么要在苏家菜馆门口写那些字?还把刚装修好的店给砸了?”
齐彪犹豫了。
潜意识告诉他,不能说出何威的名字。得罪人这种事情,得罪一方也就罢了。最忌讳的就是两头不讨好。
“不想说是吗?”
谢浩然看了他一样,抬起头,对站在近旁的一名彪形大汉冷冷地发出声音:“把他的左脚砍下来。”
什么?
齐彪大惊失色,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狠辣。连问都不肯多问一句,就直接下达如此凶狠的命令。
“我说……不要,我现在就说,是何威……啊……”
寒光闪烁的钢斧当空劈下,狂猛的力量直接将骨头断开。齐彪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就算自己讨饶哀求也根本没用。他惨叫着,双手抱住那条断腿,发出死一样的尖叫声。
这里应该距离市区很远,再大的声音也没人能听见。
我的腿……
齐彪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狠人不是没有,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以前去华夏边境与邻国交界的时候,那边几乎整条街上都是赌场。很多华夏人都是被短信骗过去,什么购物中了大奖,电话号码被随机抽中,再不就是某公司搞“回报客户活动”,某人生日刚好与特等奖匹配……总之一句话:你中奖了,想要奖金就自己来拿。
那可不是电讯骗子哄着你到银行里给指定账户存款。人家是真金白银给你买了飞机票,让你从所在地直接飞往洛底边境。到了以后,有专人来接,还会帮你办好出关手续,像接待归并那样带着你出国,直接进了赌场。
一开始都是赢。无论麻将、三匹、百家乐、二十一点还是德州扑克,几乎每把都能赢。彩头不是很多,几百到几千的样子。就算你足够冷静,还能想起“我中奖了”这件事,那些人一样会用各种借口把你搪塞过去。很快你就会尝到输的滋味,等到输得多了,就越想扳本。但那是不可能的。就这样一直输下去,身上的现金没了,卡也刷爆……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忽然发现,非但没能往自己口袋里装进去一分钱,反而倒欠下赌场几十上百万。
所有人都是到了那个时候才清醒过来,但是已经晚了。
交不出钱的后果很严重。
见过烧腊店里挂在肉钩子上的烤鹅吗?把那个换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两边肩膀都被铁钩穿透,以左右肩胛骨为支撑点,足尖必须离开地面。下巴上还要穿过一个钩,将整个头部斜拎着向上,保持这样的姿势至少一个钟头。
还有整个人浑身衣服被扒光,手脚分开,用铁链捆绑在墙上,刀子直接割开肚皮,切口不深,不偏不倚刚好穿透肌肉层,再用细铁丝勾住刀缝两边,往两边拉开十公分左右的宽度。人前摆着一个木头架子,高度与肚皮开口最下端差不多齐平,上面放着一个大瓷盘,从那人腹部流出来的肠子会被盘子接住。这样一来,他会疼得撕心裂肺,短时间内却不会死。
拍照片,拍视频,然后按照这些输了钱还不起账的家伙给出的地址、号码,发给他们的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