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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三个人也没有闲着。
在池静霜与陈湘玲离开的这段时间,刘笛一直与谢浩然开着玩笑。她本来就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王昌远在旁边附和,她也说得越来越热火。
谢浩然对应付这种年龄虽然比自己大,实际表现却明显要比生理年龄小得多的女孩没什么兴趣。他借口要出去抽烟,站起来,走到外面走廊上。等到一支烟差不多吸完,池静霜与陈湘玲也回来了。
看着正把烟头塞进墙边垃圾桶的谢浩然,池静霜习惯性地发出冷笑:“抽烟的习惯还是改一改。这里是公众场合,现在国家也不提倡吸烟,对身体没好处的。”
她并不认为这样说有什么问题。“习惯”这种根深蒂固的东西很难改变。尤其是说话口气与腔调,从很多年前就已经形成。即便要改,也不是现在。
谢浩然有些意外。他还是头一次被人用这种语气指责,而且池静霜的这些话在他看来毫无道理。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随手指着侧面方向贴在广告橱窗边上的一块牌子,认真地说:“你说的对,这里的确是公众场合。但是也请你看好了,这里是吸烟区。”
池静霜被他抢白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陈湘玲在旁边看得忍不住好笑,她快步走过来,用力拉住池静霜的胳膊,一手捂着嘴,带着“吃吃”的低笑声,几乎是把她拽了进去。
四个人重新落座,冷掉的碧螺春也换了一壶热的。陈湘玲看出了一点苗头,借口自己刚擦过护手霜,让王昌远替她一会儿。王昌远在她的位置上坐下去,殷勤地给谢浩然倒了一杯热茶,一边按下自动牌桌中间的骰子,一边笑道:“小谢,你今天手气不错啊!以前我们打麻将,每次都是她们三个女的赢,我一个人输。”
谢浩然知道这是玩笑话,笑道:“运气好罢了,我也是刚学会没多久,不是很熟。”
这话倒是不假。他平时没机会接触麻将,只是知道规则。不过《珍渺集》的辅助功能无比强大,再加上一个聪明灵活擅于学习的脑袋,他现在也能算是一个麻将老手。
王昌远开始抓牌,笑着与谢浩然套近乎:“小谢你今天一定要帮我报仇。我们出来玩的规矩,谁赢了谁请客。你多赢点儿,反正吃也是吃她们的。”
刘笛对谢浩然的兴趣明显多于麻将。她坐在对面不断地问:“对了,谢浩然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谢浩然把自己的牌摸到手里,抬头看了她一眼:“我是滇南人,在那边上的高中。”
刘笛紧追不放:“那你大学呢?在哪儿上的?”
“我去年刚考上燕京大学。”摸到一张“两条”,谢浩然把它插进面前的牌。也不管其他人听到自己这句话的反应,自顾理着麻将。
这句话立刻产生了震撼性的效应。
王昌远从秦政那里知道一些谢浩然的事情,但是不多。这次跟着他在匡州参与计划,也算是对青灵集团的庞大财力多少有些了解,虽然只是看到冰山一角,却让王昌远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今天约着谢浩然出来,固然是昨天晚上在宴席上多喝几杯,半开玩笑所致,另一方面也的确是存了想要与谢浩然拉近关系,彼此之间更加熟络的念头。
至于“玩”不“玩”的,其实在王昌远看来都不重要。他知道和明明是谢浩然的女朋友,也知道两个人感情不错。但是不同环境下出来的人,对于同样事物的理解与观念都有不同。王昌远就属于那种看重家庭,可是对于外面的美好世界也同样不会放过的类型。他肯定会对陈湘玲死心塌地,却也会在外面偶尔尝试别的女人……按照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这是最好,也是最适合男人的生活状态。就这样,他想要把好的东西送给谢浩然,也就顺带着安排了今天的聚会。无论谢浩然看中刘笛还是池静霜,他都会从中说合。至于事情到了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结果,那就与他无关。
“燕大?没想到小谢你还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啊?”王昌远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这其实半真半假。他只是从秦政那里听说谢浩然是个学生,却没想到是燕大这种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