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到了最好的结果。你很清楚,我们向法院提交的各种证据都是假的,我们根本没有进行过关于生命之果的栽培实验,也没有长达几十年的研究期。”
乔纳森点点头:“是的,我们在恐吓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但是他们相信了。”柯林斯显得神采飞扬:“华夏人相信我们也在与他们一样,进行着相同的栽培研究。我研究过这个民族,以及他们的国家。对于他们,我们有着与生俱来,几乎等同于天敌的凌驾力和优越感。请注意,所有这些并不是我们强求,而是他们主动给予。就像这一次,我们提出由法律来进行裁决,华夏人就乱了阵脚。他们一贯的作法就是口头抗议,紧接着关闭所有国家和地区的销售门店,把主动权交给了我们。”
直到现在,乔纳森终于明白柯林斯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笑了,笑得很开心:“你说的对,他们很蠢。”
柯林斯在张狂的笑声中大声宣扬:“我们才是规则的制定者。我们可以把白纸变成美元,他们除了老老实实服从听话,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乔纳森虽然在笑,却也尚未完全解除之前的忧虑:“华夏人不会像你想象中那么听话。”
“但是他们必须服从于国际惯例!”柯林斯恶狠狠地嚷道:“相信我,最高法院会做出有利于我们的裁决。我们提交的研究数据虽不真实,但我们拥有合众国国籍,而他们……是一群外来者。当一种能够成为商品的物质威胁到美元的地位,法官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乔纳森对此了然于心:“生命之果是全新的商品,在此之前,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对于人体研究技术,很多国家都在进行尝试。我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最高法院在这方面必须进行综合考虑……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占据上风,无论怎么做都会占据上风。”
柯林斯狂笑的面孔有些扭曲:“我们赢定了。”
……
夏天是一个充满躁动的季节。
街道办事处职工小区向来都很热闹。白天早早就有人起来在院子里打太极拳,中午有人遛狗打麻将,晚上就成群结队的在院子空旷位置跳广场舞。这些活动的主力军永远都是退休职工,还有各家各户上了年纪的老人。
每个人对于世界的理解和认识都不一样。这些老人起得早也睡得早,无论行为还是理念大多与年轻人格格不入。广场舞噪音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还好,这里毕竟是单位职工集中的住宅区,楼上楼下都是同事。觉得恼了,直接敲开对方家门,把问题摆明了说一通,相互理解,叮嘱一下家里的老人以后跳舞别开那么大音量,也就过去了。
街道办其实就管这个的。老人们横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你要是揪住我不放,老子立刻捂着胸口当着你的面哼哼唧唧躺在地上,尖叫着“我有心脏病,我不行了”之类的话,尼玛就算吓不死你,也要把你讹进医院,狠狠从你身上弄一笔医药费,看你狗日的以后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这种事情警察历来是素手无策的。尽管《治安管理条例》上明明白白写着噪音超过规定分贝就要接受处罚,却根本没人把这个当一回事儿。歌照唱,舞照跳,警察来了就一群老人装疯卖傻,反正法不责众你拿我没办法……你要是敢罚款,我就躺在地上装作病发。这一招真的很管用,警察也怕惹事上身,只是口头上说几句,从来不会动真格的,更不要说是按照规定执行罚款。
梁欣丽家住在三楼。她对小区院子里每天晚上从八点直到十一点多的广场舞噪音很是烦恼。想要安安静静看会儿书是不可能的,老头老太太们以前喜欢《最炫民族风》,后来改成了王蓉学着老母鸡叫唤的那首歌。后来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印度电影《新娘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插曲,现在晚上一到时间,满院子都是“噜噜噜噜……”的声音。
王荣祥每天学车,兴趣正浓,回来也很累,早早就洗洗睡了。
梁静很贤惠。她带着火锅店的优惠券,楼上楼下跑遍了每一家,微笑着把优惠券递给对方的时候,总会寻找适当的机会提上一句:“能不能请你们家老人锻炼身体的时候,把音乐放小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