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然抬手迎上风松真人那只手,两人在空中对了一掌,都没有用全力。就这样看似相互按在一起,走到近处,就能看到两只手掌中间隔着约莫一公分左右的距离。
“你……你竟然也是金丹境界?”风松真人脸色连续变了好几次,发出心不甘情不愿,难以置信的尖叫声。
谢浩然左手搂住明真,抱住她的身体向后侧转,在她红润的唇上狠狠亲了一下,这才转过头,注视着风松真人,冷笑道:“看在你是明真师傅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算了。龙虎山虽说是名门大派,却也不能强迫门人弟子做违心之举。老道士,我放你一马,你好自为之。”
他现在不想杀人。
更不愿意当着明真杀人。
风松真人退了一步,惊怒不定的眼睛里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他大口喘着粗气,脑子里迅速思考着对策。
谢浩然却不管那么多,看了他一眼,招呼着贺明明与司机上车,随即发动引擎,商务车后退了一些,绕过别在前面的白色丰田,朝着机场方向驶去。
站在原地,风松真人脸上一片严肃。
胡越却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个在平时在家里蛮横惯了的人,恶狠狠地盯着风松真人,张口发出威胁:“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你说过要帮我把明真弄回来的,结果呢……她跟着那个野男人跑了,他们跑了!”
风松真人老脸一松,露出无奈的苦笑:“好孙儿,这件事情是老祖我考虑不周,让我再好好想想。”
胡越丝毫听不进去:“你不是说你在龙虎山上呼风唤雨吗?你不是说你比任何人都厉害吗?连那种毛头小子都搞不定,你还想……想个屁啊!”
心爱的女人被抢走,这种事情胡越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他自小骄纵,对于风松真人根本没有尊敬。这种习惯源自于父母,一代传一代。
风松真人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胡越叫嚷声越来越大,听着烦。他抬手按住胡越的后颈,一股灵能注入其中,胡越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瞬间失去意识,就这样歪倒。风松真人抓住他的肩膀,将曾孙送回车里,然后自己坐上去,招呼着徒弟开车。
“师傅,咱们往哪儿走?”负责驾车的徒弟问:“追上去?还是怎么说?”
“掉头吧!”风松真人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先回去,有些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的确是得仔细考虑。
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年轻人,居然有着不弱于自己的高深修为?
岩松老糊涂了,人家明明是金丹境界的高手,他却告诉我,只是一个筑基境界的毛头小子……可是话又说回来,之前在青灵集团总部刚开始跟车那会儿,我也以为他就是个筑基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修炼的功法特殊?
还是他身上带着能够屏蔽灵能,遮天蔽日的特殊法宝?
风松真人在龙虎山上地位特殊,他是当年争夺掌门之位的候选人之一。就能力而言,他在很多方面都超过了现任掌门。可那个时候,风松真人退出了竞争,将掌门之位拱手相让。
他是个聪明人,在某方面的嗅觉尤其灵敏。那时候刚好赶上特殊年代,“掌门”这个头衔看起来很是耀眼,却是一个足以要命的“符号”。那时候,风松真人早早下山,剪掉了披头长发,脱掉了道袍,把自己打扮得与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平时不念“善哉”,打坐修炼的时候总是往深山里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山门后来虽说遭到来自普通世界的冲击,却得益于“名山正派”这块牌子的庇护。在后来长达十多年的时间里封闭山门,这才躲过了一劫。
精明与狡猾在很多时候意义对等。风松真人对自己的精明很是引以为傲。如果不是脑子足够灵光,恐怕自己早就死了。包括现在也是如此,以谢浩然这般年轻,居然就是金丹高手,天知道他身后到底还有多少恐怖的人物?与其毫无把握白白结下仇怨,不如放他离去,自己再好好筹划一番。
就这样放走明真,风松真人的确是心不甘情不愿。虽说打晕了胡搅蛮缠的曾孙,可他终究会醒过来。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前面的商务车速度很快,只能看到远处车尾部分模糊的红色反光标示。驾驶座上担任司机的弟子看着前车远去,不由得有些急了,试探着问:“师傅,到底还追不追?这条路可是通往机场的,看样子,他们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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