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那就不一样了。”
听得出来,廖秋说这些话的确是真心实意。谢浩然摸着下巴苦笑道:“将军……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
“这是完全有可能做到的事情。”廖秋正色道:“防保局人员编制隶属于军方,出外勤的战斗人员晋升速度永远高于坐办公室的行政人员。你别看局座每天在那里发号施令,他能有今天,同样是当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用无数功绩换回来的。”
“让我想想,考虑一下。”没等廖秋把话说完,谢浩然就抬手挡住了他后面的部分,诚恳地说:“廖哥,我要结婚了,我知道有些事情该做,而且是避不过去的。但是,我也得为身边的人想想。”
廖秋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误会了。我之前就说过,今天过来找你,还真的就是为了给你送这个小本本,顺便跟你好好谈谈。这不是征召任务,真的不是。”
停顿了一下,廖秋抬起头问:“对了,你什么时候结婚?日子定下来没有?”
“还在看,大概是年底,也可能早一些。”
“结婚是人生大事。你的情况我知道。你外婆那边倒是不成问题,可是在燕京……你外公,谢将军那边……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过去看看,送张请柬什么的。无论到时候来不来,该你做的人情,这是不能少的。”廖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谢浩然沉思片刻,脸上浮起一个很好看的笑容:“晚些时候我会给你发请柬,到时候来喝酒,还有局座,一个也不能少。”
“没问题。”
廖秋没再问谢浩然到底是怎么出去的这件事,后者也颇为默契的没有再提。下车离开的时候,廖秋拿起摆在椅子侧面的上尉军官证递过来,谢浩然借助,感觉手指中间那一层比之前拿起来要厚一些。等到廖秋发动引擎,开着车缓缓驶出停车位,上了离开地下车库的缓坡,谢浩然这才打开军官证,看到了夹在里面的护照。
这东西之前被廖秋没收了,现在又还回来。
德蓝斯瓦尼亚虽说是血族的地盘,但消息却传得比风还快。与其强行限制却不起作用并且得到一个潜在的敌视者,不如彻底放开对谢浩然的禁制,给他想要的自由。
当然,前提是他必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
……
这天晚上,梁欣丽没有返回学校宿舍。她跟着贺明明与明真,来到了谢浩然在燕京的住处。
很难得有这种四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贺明明从冰箱里拿出啤酒,谢浩然打电话要了些烧烤外卖,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围着摆满食物的茶几,边吃边喝,说说笑笑。话题不外乎是对于生活的理解,对于谢浩然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男人的挑剔,以及三个女人联合起来对他进行语言攻击过程中出现的种种笑话……总之,气氛很融洽,尤其是年长的贺明明摆出一副姐姐架势,代替梁欣丽与明真吸引火力,与谢浩然正面对抗的时候,谢浩然总是感觉像是面对一只刺猬,没地方下口。几大口啤酒下肚,再加上梁欣丽心怀不轨说笑他是“以后被我们姐们几个轮流使用的工具”,谢浩然黑着脸,站起来,走过去,抓住梁欣丽的胳膊,伸手到她胳肢窝里不停地挠痒,梁欣丽笑得几乎岔了气,一个劲地尖叫着“明明姐救命”。
贺明明过来抓住谢浩然的肩膀,明真从旁边扣住他的另一只手,几个人在客厅里追打嘻笑,一直闹到深夜。
梁欣丽是普通人,他们也就极有默契的没有动用灵能。
等到累了,都躺下来在沙发上休息,明真拢了拢身上散乱的衣服,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她伸手摸上斜躺在旁边谢浩然的胸脯,把头部慢慢靠过去,耳朵紧贴着他的皮肤,感受着温热与心脏跳动,轻轻地说:“我想开个店。”
谢浩然用手指挑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指尖慢慢绕着:“你想开什么店?”
“茶馆。”明真抬起右手,指着摆在客厅茶几侧面的一个褐色圆形瓷罐:“这种茶味道不错,要是在外面卖,很多人都会喜欢。”
那是来自清凉山的茶。
滇南自古都有产茶,也有很多上好的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