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天是谁给这个罗天清做的检查?”院长说话声不由得大了起来,看得出他很愤怒:“检验科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人都没有见过,你们就这样给他出了一份伤情报告?金贞平,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时大家是好朋友,出了问题谁管你那么多。金贞平连忙抬起手,指着站在旁边的刘艳:“院长,这个……这不关我的事啊!是刘艳,她找到我,说是他丈夫在外面被人打了,要我帮着出份伤情报告。我实在是拗不过她,就……就……”
刘艳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金贞平话说到一半就停下,后面部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院长的气势太强大了,就这样坐着,一言不发,整个房间仿佛空气都变得凝固。
良久,院长淡淡地说:“你们先回去吧,等候院里的处理。”
刘艳觉得身体僵硬,转身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脚几乎迈不开。
刚出了走廊,金贞平就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角落里,咬牙切齿一阵咆哮。
“刘艳,你怎么这样?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倒好,拉着我下水。你自己说,现在该怎么办?”
刘艳觉得心里发苦,出了这种事,她能怎么办?
好不容易把金贞平劝开,回到自己的科室,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科室。刘艳不敢给丈夫打电话,偷偷摸摸挨了一个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科室主任找到她,表面上听起来像是开解,只是说话口气没有那么严厉,核心内容只有一句话————你被医院开除了。
刘艳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但是主任说得很清楚:出了这种事,谁也帮不了你。院领导那边的压力很大,听说是有人举报,如果院里不能严肃处理,他们就会直接去检察院和纪委那边举报。所以就算你是在编职工,院里也保不住你。人事那边正在结算你的养老金和各种保险,你自己准备一下,下星期去省人事局把手续办了。
出了问题,当然要找自家男人。科室主任刚走,刘艳连忙换上衣服离开办公室,她边走边拿出手机想要拨打罗天清的电话,冷不防金贞平从前面路口闪出来,挡住去路,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憨婆娘,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还要把我也拖下水。现在搞得我被院里开除……你赔,你得赔我!”
两个女人一阵扭打,当场引起轰动。几个围观者很快变成了几十个,随着更多的病人与家属加入进来,围观人群再次扩大,数量也增加到好几百。
等到医院保安挤进人群,好不容易把两个撕打的女人分开,刘艳脸上被抓得一道道全是口子,金贞平的衣服袖子也被扯掉,露出整条胳膊。她们头发散乱,都在嚎啕大哭。
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刘艳发现罗天清坐在客厅里发呆。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顾不上换拖鞋,连忙跑过去问:“你……你单位上……是不是出事了?”
罗天清脸色惨白,手里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他看着浑身尘土,形容憔悴的妻子,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等等,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刘艳对此置若罔闻:“我问你,你在单位上到底怎么了?”
罗天清也被开除了。
有人去纪委告发,那份伤情报告一看就是假的,医院方面已经落实,两边消息印证,一切都清楚了。
罗天清很清楚:正常情况,自己这样做虽说违规,单位处理却达不到“开除”这个程度。应该是青灵集团出手了,可笑自己还在做着“把事情曝光”的美梦。
现在,一切都完了。
……
谢浩然觉得很是无奈:说好的带着身边女人在结婚以前来一趟外出旅行,现在看来是没有时间了。
事情太多了。
与廖秋上次的会面,让他彻底打消了通过“正规渠道”对天银船进行武装改造的念头。虽说与廖秋之间的关系很是熟络,可是在关系到国家利益的问题上,无论局长怒风还是廖秋,都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谢浩然只能退而求其次,让雷极门的贺家亲卫出面,与高棉国方面的军火商谈判。
天银船这件法宝已经显现巨大威力。谢浩然并不满足将其作为普通的移动载体,他需要一个能够自己被掌控的武装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