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老板明真吃顿饭吧?”
谈话内容转换幅度太大,卢采珊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她很是意外地看着柴亦广几秒钟,疑惑地问:“为什么?”
“初白轩可不是普通的茶馆。”柴亦广故作神秘地说:“这几天我了解了一下,像这种高档次的茶馆,整个燕京也找不出几家。你大概没注意到挂在店里墙上的营业执照,注册日期是两月前。你想想,这么短的时间,生意能够做的这么火爆。而且明真店里的茶点价钱可不便宜。一百块一碟的点心,两千块钱一壶的茶水,如果把茶叶买回家里去喝就更贵。说实话,这种地方还真没多少人能进去消费。可是你也看到了,“初白轩”从来就不缺客人,每天都是客满不说,就连对外销售的点心窗口,每天也有人排着队来买。”
卢采珊思考了一下,柴亦广说的这些都是实情。她不由得皱起眉头:“这跟你要请明真吃饭有什么关系?”
柴亦广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你就快毕业了,工作是个大问题。你想想,“初白轩”的消费档次很高,去那儿喝茶的人都是非福则贵。其实你在那里表演,本身就是一个机会。说不定被那家公司的负责人看中,工作什么的就不用发愁。再说了,就算没有这种可能,只要与老板明真打好关系,有了她的人脉,你能往上走的机会就更多了。”
必须承认,柴亦广说的很有道理。卢采珊毕竟长时间待在学校,对这些事情了解不多。何况柴亦广说话很有条理,逻辑也很清晰。她想了很久,虽说有些迟疑,还是缓缓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
翌日。
谢浩然在燕京的住处面积很大,梁欣丽通常只是周末过来,王倚丹没在国内,平时明真与贺明明住在一个房间,他自己有一间单独的卧室。
早上打着呵欠起来的时候,贺明明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黄澄澄的小米粥熬得恰到火候,看上去很稠,其实米粒都已煮化,用勺子舀起来,然后缓缓倒下,与碗面之间可以连起一条粘稠的细线。
她昨天晚上发好了面,今天早早就起来做饼。现在不比从前的饥饿年代,很多人对动物油脂敬而远之。尤其是猪油渣,在肥胖人士眼中绝对是不亚于砒霜的可怕物质。但是制作油渣也有讲究,贺明明选了那肥中带瘦的五花肉,细细切成丁,下热锅里炸。等到油渣沥干了油脂放凉,在细细剁了,搬上葱花,摊在擀开的面皮上,做成饼。
喝着粥,下着头天晚上贺明明凉拌好腌了一整夜的莴苣,谢浩然一口气吃了大半盘子去千层饼。
吃饱喝足的明真很是感慨。她歪着头,单手杵着脸,右手食指在谢浩然面颊上轻轻刮了几下:“你这家伙运气真好,能找到明明这种优秀的女人做老婆。要换了我是男人,直接把你一刀捅死,然后把她抢过来。”
彼此之间关系已经很熟了,明真这段时间也适应了新的生活。当一个女人决定嫁给某个男人的时候,对于他身上的优点会无数倍放大,对于他身上的缺点会视而不见。
谢浩然白了她一眼:“死变态。”
如果换在几个月前,这种开玩笑的话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说的。
看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明真站起来收拾碗筷。端着这些东西从谢浩然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特意腾出左手,在谢浩然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个爆栗。
贺明明把手里的最后一点肉饼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我给你们弄两把AK47来吧!这样你们可以打得过瘾些,子弹管够。”
从厨房那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以及明真动听的笑声。
谢浩然有些不寒而栗。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唐伯虎点秋香》,赫赫有名的才子家中一片混乱,七个老婆群魔乱舞,鸡飞狗跳。
难道优秀的男人结婚以后都会变成那样?
他的眼皮抽了抽,连忙站起来,穿好衣服,随口打了个招呼:“我去上班了。”
怪不得男人需要一份工作,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贺明明穿着她喜欢的藕色缎面吊带睡衣,站起来,走到谢浩然面前,细心地替他整了整T恤的领口,捂着嘴笑了几声,然后说:“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苏家村那边的工程已经开始,昨天施工方还打电话来说,要我过去看看他们新改的设计图纸有没有问题。贺倩她们跟我约好了,十点钟过来接上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