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喜欢吃甜食,这些都是我带来送给你的。
我不知道你为何情绪会有如此大的波动,但是我确实是你的师兄白俊凡,这是我和老师一起时偷拍的照片,也是我们唯一的一张相片,那会我才十二岁。”
白俊凡先是温和的把点心摆到姚瑞雪的面前来,坐到姚瑞雪对面后,又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老旧的相册。
翻到其中一页,轻轻的放到她眼前。
姚瑞雪情绪稳定后,也有了了解白俊凡的心思,所以,他每做一个动作,说一句话,她都无比认真的看着,观察着。
眼前的相册,看着老旧,但只要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得出来,拥有之人有多么的爱惜;再看向相片透明夹层,还能清晰的看到这是加厚的,显然主人经常番阅相片,却又怕对照片有所损坏。
才加厚了护膜。
如此一看就知道,拥有相册的主人很爱惜。
相片上的一老一小,虽然都是黑白照,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相片里的少年,正是面前的白俊凡。
“你带走的那两颗袖扣,一颗是大伯找我时相认给的,另一颗是老师离开牛棚时,送我的。
老师离开牛棚时,我正好十七岁,他送我去参了军,后来我去了军校任职。
那些年我找一直都找不到老师的信息,不仅是我,就是很多老师的学生,也一样联系不上老师。
我们都以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说到这里,白俊凡的声音哽咽了。
其实,白俊凡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哭过了,但是在得知自己如父亲一般尊敬的老师,去世后,白俊凡就总是忍不住的难受,有点像女人情绪过度。
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就此失去了男人和军人的气概。
确实,十年里,又在特殊的年代,一个人想要藏起来,真的很容易。
更何况是齐百拾那样敏.感的身份。
“而且,他在送我走之前,就跟的提前透露过,会收一个女孩来当我的小师妹。
只不过,那时,我并不知道是谁。
师妹,能与我聊聊老师的这十年吗?”
“好,我和你讲讲……”
姚瑞雪撇下心中杂念,甚至连大伯为何会认识白俊凡的这点怀疑也先扔到了一旁,直接把她和师傅相处的十年,大概给白俊凡讲了起来,等讲得差不多时,承海跑过来,喊他们开始吃饭。
中饭饭后,白俊凡依然没有走,继续和姚庆平以及姚瑞雪呆在书房,讲的依旧是齐百拾在西江村的那些年的事。
白俊凡一直把晚饭也蹭完了,才肯离开。
姚庆平知道姚瑞雪会有话问他,便晚饭后,就到了书房等着姚瑞雪。
“大伯,是不是师傅说了什么,却没有告诉我?”
姚瑞雪肯定的问道。
“瑞瑞,拾叔公,走得太匆忙,没法交待……更多给你,那时,你又……所以,拾叔公把一些事,交给了大伯。
瑞瑞,别自责好不好,拾叔公早就说了,你可是我们家的大宝贝,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只要好好做自己就好。
乖,什么都不要多想早点去睡,明天不是要还要去看阿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