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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过肯定也不是老贺的侄女,老贺的长相是出了名的丑,南星姐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有血缘关系。而且老贺对你客客气气的,根本不像个长辈。”
阿蛋说着话,见前面有草拦路,抬手去砍,没想到草下面藏了一根带刺钩藤,手没入草里,立刻被钩藤缠上,尖锐的刺刺进肉里,痛得他立刻收手。收手速度太快,那钩藤又坚硬,一时没扯断,反倒把手劲一扯,没抓稳的刀被惯性一甩,砸在阿蛋的脚背上。
被砍出一条伤口的脚立即渗出血,将鞋面都染红了。
阿蛋吃痛坐下,急忙脱掉被豁开一道口子的鞋,脚背鲜血如注,如喷泉涌出。
南星忙随手拔了旁边的草给他捂住,取下背包从里头拿药和纱布。
“还好……”阿蛋惨白着脸说,“还好有鞋子挡了挡,不然我的脚就要废了吧。”
南星看了他一眼,倒是乐观。
“不过鞋没用了。”阿蛋还是很心疼,又问,“补补还能穿吧,鞋太贵了,买不起,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买到的。以前阿媛姐还在的时候……她就常帮我补鞋……补衣服,她对我,就像对亲弟弟。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帮我补鞋子了……”
阿蛋念叨着,又想起了孙媛。想着,眼底就有了愤恨:“南星姐,钱老板就是凶手,他真的就是凶手,为什么你不怀疑他?”
“这些话,你应该跟警察说。”
阿蛋顿了顿,“嗯”了一声。
南星见他的脚没有流血了,又敷了点药粉,用纱布替他缠上。
“沙沙……沙沙……”
又有人往这边走。
正缠着纱布的南星没有空站起来看看是谁来了,那人也没有想到这里有人,等拨开杂草,一眼看见有两个人,略微意外。
南星抬头一看,两人眼神对上,撞出巨大的误会来。
南星眉眼一挑,把手里的纱布缠好,说:“好了,你让他背你回去吧,反正等会他还是会摸来营地的。”
邱辞顿了顿:“这里不是东南方,是你爬歪了。”
他真的不是跟踪狂。
南星瞥了他一眼,拿起背包和砍刀就走:“我开路。”
“我……”邱辞哭笑不得,完了,变态的帽子扣得死死的,取不下来了,他冲快步走的她喊道,“喂,把你的八字给我。”
南星没回头,她知道邱辞不是在跟踪自己,但为什么走的路线全都一样。她皱了皱眉,回头朝邱辞看去。
邱辞没有俯身背阿蛋,远目眺望,看的地方,是刚才白纸停留的位置。不过一会,就收回视线,念着“冤家啊冤家”,才把阿蛋背了起来。
南星的眉头拧得更深,折出两个川字。
回到营地,钱老板正在门口放的长椅上晒太阳,见多了个陌生人,问:“新来的?面生啊。”
整个宝珠山都是他送货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每个人都打过照面,他没印象的,只能是个新人。
“对啊,新来的。”邱辞问背上的人,“你住哪?”
阿蛋指了一间屋子,邱辞把人背进屋里,这屋子窄小,不过东西收拾得很整齐,屋里的木缝里还别有鲜花,看着有些雅致。
他放下阿蛋就出来,瞧瞧这附近,全是小木屋。
钱老板是个不错的商人,察言观色的技能一绝,他立刻说:“空房子多,你爱住哪住哪,随便挑间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邱辞见南星站在远处,多看了几眼,钱老板就又笑说:“看来你俩认识。”
“算是吧。”
南星回头看了邱辞一眼,越看越觉得奇怪。邱辞朝她笑笑,也不说话。
钱老板觉察到两人似乎有什么八卦可扒,问:“老兄,你在想什么?”
想着怎么拿下那个美人吧,他可以帮忙啊,成人之美,是他钱老板最乐意做的事了。
邱辞叹了一口气,说:“我在想,哪里有黄河,我想去跳一跳。”
洗一洗他不是跟踪变态狂的嫌疑。
南星问道:“宝珠山还有多少人?昨晚半山腰有火光的地方,有人住吗?”
老贺又抽起烟来,说:“大伙为了方便和安全,一般都不住山上。人不多,只剩十几个了,不过这儿就住了我们几个,宝珠山很大,其他离得远的偶尔有碰面,但基本没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