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一鸣发现安心不见了之后是第二天早晨。
一直伺候着安心的女佣惊慌失措的找到他,告诉他安心不见了。
一个瞎子都跑去哪?
他本没多想,瞥了女佣一眼,淡声询问:“院子里找过了?”
女佣缩着脖子点头,“别墅里外都找过了。”
心里没由来的烦躁让寒一鸣不仅蹙起了眉头,他扔下还没吃完的早餐离开了餐厅,待查看监控,看到安心跌跌撞撞离开别墅的身影后,寒一鸣已经变了脸,怒意从他脸上彰显。
他动用了所能动用的权势,抓来了当天载着安心离开的私家车司机。
司机被五花大绑的扔了进来,他刚想破口大骂,就被一双擦得铮亮的黑色皮鞋踩在脚下。
寒一鸣的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别的任何表情,“我没那么多耐性,我问你就答,你敢给我多说一个废话,运气好可能残废,运气不好,你可能就会死!”
寒一鸣踩着男人的样子看上去压根没用什么力,可就是那一下踩下去,司机整个人立刻就惨叫出声。
安然听到惨叫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极血腥的味道。
当看到被男人踩在脚底下的司机后,安然心里一跳,下意识的想上前,但理智让她顿下了步子留在后面观望。
寒一鸣垂着头,凝着地上因为痛苦而面目狰狞的男人,毫无起伏的声线问道:“今天凌晨一个瞎了眼的女人上了你的车,是吗。”
那司机不知道是疼的发不出音还是因为硬气,一直惨叫着不回答。
下一秒,大厅回荡起骨头硬生生断裂的声音。
安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下意识的就拿自己跟安心做比较,如果今天出走的人是她,他也会这么找她吗?
司机的沉默不语让寒一鸣面沉如水的脸上多了一抹躁意,他扯掉了腿,绕到另一边,扯掉了领带,“说,人被你带到哪儿去了。”
“她、她、她是上了我的车,”
司机痛苦在蜷缩在地上,喘着虚弱的气息断断续续的道:“但我没怎么样她,她说要去汽车站,我把她送到汽车站,她下了车我就不知道了。”
寒一鸣笑了笑,“你说你把她送去了汽车站?”
“是是是。”
他连声回应,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他穿着皮鞋的脚再次踩到了他的后背上。
司机已经疼的叫不出声,汗水不断的从额头上滚落。
“再问你一遍,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心平气和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再次响起。
司机深吸了一口,“我真的把她送到了汽车——”
“啊——”
‘站’字还没说出口,惨叫声又起。
寒一鸣俯下了身子,抬手接过一边保镖递过来的刀子,蹲在了司机的旁边,“是你自己找不痛快的。”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你放心,我不会好心的一刀要了你的命,刀削面吃过吧?我吃过一次,很佩服做面师傅们的手艺,今个儿我心情好,就拿你试手怎么样?”
寒光湛湛的刀锋在男人的脸上划来划去,安然在一旁看着这凶残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寒一鸣顺着喊叫声回眸,他蹙了蹙眉,吩咐一旁的保镖,“送安小姐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