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陆宴修是被自己手机震动弄醒的,陈玘躺在他怀里,温热的脊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胳膊都被他枕的麻了。
陆宴修坐起来,看着眼前睡的极其安稳的人心里觉得一阵温暖。
他把浴袍随意的披上,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是陈孝林的电话,立刻回拨了过去。
“董事长。”
电话那端是熟悉的声音,“宴修你在哪儿啊?陈玘去那小子也不接电话。”
陆宴修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昨天和少爷一起见了药监局的新主任,少爷喝多了,我们就近找了个酒店。”
“哼,那混小子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这么熊,倒在酒桌上。”
陈孝林的每一句话都猛击着陆宴修的心,“您打给我有什么事吗?”
“既然陈玘那小子不行了晚上你陪我吧,接待一下从德国那边过来的人。”
“好,那我晚上过去接您。”
“嗯。”
挂了电话陆宴修放在耳边的手机迟迟没有落下,仿佛这样就能拉近他和陈孝林之间的距离。
可他心里清楚,他离陈孝林之间隔了何止是20年那么长,以前他就明白。
陆宴修第一次见陈孝林是在他14岁那年,陈孝林一直资助陆宴修所在福利院。
福利院这种地方本来就都是可怜人,尽管院长再怎么尽职尽责,可那么多孩子,哪能面面俱到。
想要吃饱饭就得靠抢,大一点儿的孩子也算有良知,从不和女孩子、小孩子抢饭吃,于是专挑陆宴修这样的欺负。
尤其是院长发现陆宴修脑袋比较聪明,把罕有的读书的机会给他后,他更是成了其他孩子的眼中钉。
一次午餐又被几个人抢了之后陆宴修偷偷躲到秋千架下。
想起每天放学上学别的同学都有父母接送、大家都可以订新校服、参加夏令营心里更是一阵委屈,脑袋埋在膝盖里哭了起来。
就在他抽泣的时候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哭可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陆宴修抬起头,泪眼里望见了高大、身穿西装的陈孝林。
他咬着牙,紧紧握着拳头,“我没哭!”
陈孝林戏谑的笑道,“那你脸上的那是什么?”
“…我这是热的!是汗!”
“哈哈哈哈,算你小子还像个男人。”陈孝林把他从沙地上拉起来,重重的揉着他的头发,“小子,你记住,你之所以会被丢弃在这个可怜地说白了还是你没用!”
“…!”
“你父母觉得你对他们没有任何用处,所以抛弃了你,但凡你能为他们创造一点儿价值,哪怕是条看门的小狗他们也会一天三顿饭养着不是吗?”
“你胡说!”陈孝林的这番话就像是一把刀,将陆宴修的心一刀一刀的划开。
这些年他总是安慰自己,是他爸妈走投无路了,没办法才被迫把他送来了福利院。
他甚至在心理暗示自己,也许,也许哪天他父母就会来找他了,然后他就有个家,每年生日的时候爸爸妈妈会围着他庆祝。
哦不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的生日,他没有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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