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搜捕,弄得鸡犬不宁,人人自危。
临川虽然带了路引,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她也担心这一次查得太严,会暴露身份。因此她听了钱归我的话,乖乖地待在客栈里,没有重要的事坚决不出门,以免发生什么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
钱归我这些天也算安份,每天定时换药,在客栈里跟那些人闲扯,听来不少闲言碎语,但都没什么可用价值。
看着钱归我的伤一天天好转,临川也就放了心。
可话说回来,乱党的事一日不解决,整个潜洲就一日都被笼罩在那些歹人的阴影里,临川也就对钱归我存着一份说不清的怀疑,自然开心不起来。
杜崇俭为了出货的事奔走,看来应该很忙,也不怎么见他来客栈。
姝颜有时总缠着临川,临川没办法,只好缠着钱归我来转移注意力,后果就是临川天天粘着那个奸商,赖在他房里不走,看着他换药,还要帮忙,倒是学会了一向新技能。
临川私心里还是有些喜欢这样的生活的,尽管周围的一切看来都紧张不安,但钱归我还陪在她身边。有时候临川一心一意地照顾他,就暂时忘记了那些还围绕在他身上的疑云,尚能得到一些安宁——一切只因为钱归我在她的身边。
而这些天的接触,让临川对钱归我那精壮结实的身体在习惯的同时又多了好感。
临川隐隐觉得,钱归我是一个非常善于管理自己的人,否则他这身上只会是有一身肥膘,可没有如此分明甚至还有些诱人的线条,有时候连她都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
“我发誓,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可是面对美好的肉体,谁都有流口水的权力吧。孔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临川面色平静地帮钱归我换药,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
“手往哪放?”钱归我道。
临川赶紧把手缩回来,因为心虚,所以立刻低下头,拿着东西去了桌边:“什么往哪放,帮你弄纱布呢。”
“这一趟受伤,小生可是亏大了。”
“有本……本少爷亲自照顾你,你赚大了好么。”临川把桌上的药和纱布等一系列用品整理好。
“小生可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坦诚以待,龙兄这一看就看了好些天,把小生都看光了。”
“你说我是外人?”临川气得转身就要质问钱归我。
钱归我刚好在穿衣服,抬着左臂,左手捏着左衽,像是朝临川张开怀抱似的,还露着半边身子,看得临川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觉得浑身的气血都往天灵盖涌,脸就跟要烧起来似的。
钱归我对此毫不避讳,好整以暇地看着临川:“龙兄脸红的样子竟有些可爱,走近些,让小生看看仔细。”
那笑容浮现在钱归我脸上摆明了就是欠打,可他这轻袍缓带的样子确实让临川脸红心跳,真要我打,她可下不了手。
临川正局促不安,钱归我却走了过来。
不等临川逃开,钱归我就把她逼到了死角。
临川一垂眼就能看见“不堪入目”的画面,要是抬眼正好就对上了钱归我暧昧不明且温情如春水的眼眸。
总之不论临川往哪里看都是钱归我,还都是让她不知所措的他。
临川的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钱归我或许不是乱党,而是个磨人的男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