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慢慢缓过神来:“嗯,很漂亮!很惊|艳!”
“漂亮?惊|艳?”马一金不解地闷笑了一声:“我在问你那最北面最高的水柱多高呢?你说什么呢?”
“我在说这喷泉表演啊!难道不漂亮?不惊|艳?”他有点心不在焉地反问她。
“当然!嘿嘿!”马一金乐呵呵的,视线很快就被变幻莫测的水舞表演吸引去了。
而她不知道,看着水舞发怔的方宇翔,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幅她不知道的画面。
第二天,他们来到秦始皇兵马俑。
进了一号坑陈列馆,马一金兴奋地举着手机不停地拍照,方宇翔却没有太大的兴致,倒是旁边一个导游对游客们说的话进入了他的耳朵。
“大家看到的都是修复之后的兵马俑,看着很雄伟壮观,但是我要提醒大家一下:这些佣都是当年秦始皇用来给自己陪葬的,拍照的时候最好不要把人和佣拍到一起,要么单纯拍佣,要么单纯拍人。因为我们当地有个讲究,陪葬的东西最好不要与真人合影,不吉利。”
方宇翔扭头望去,发现马一金正在用手机自拍,而她背后就是导游口里的陪葬品—兵马俑。
“别拍!”他突然冲她跑过去,一把夺过了她的手机。
“怎么了?”马一金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莫名其妙地盯着他。
低头看向手机:照片里,庄严威武的军队前面,是一张笑靥如花的青春脸庞。
方宇翔看着照片,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每到一个古迹,就变得神经敏感起来,难道真的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没,没什么。刚才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路过,以为要抢你的手机。”他打了一个哈哈,把手机还给了她。
“吓我一跳,我以为怎么了呢!”马一金抚了抚心情,脸上终于恢复了刚才的笑意。
方宇翔虽然一路没有心情,一直焦急地等着马一金回A市,可是到了出来的第五天,还是出事了。
从北京到西安,每天都是马一金早早起床去把他的房间门敲得震天响,可是这天,他懒洋洋地起床洗漱好之后,还没等到她来喊他起床,他只好去敲隔壁她的房间。
敲了很久,里面一直没有动静。他打电话给她,手机提示关机,只好找来服务员打开了门。
门开了,他终于看到了马一金还躺在床上,可走近一看,吓了他一跳。
她脸上绯红一片,嘴唇已经干得裂开。他伸手一摸,额上的温度烫得吓人。
“她发烧了!”方宇翔让服务员去帮忙找车,他拧紧了眉抱着发烧中的马一金匆匆往楼下走去。
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诊断说是急性肺炎,需要立刻住院接受治疗。
“肺炎?”方宇翔有点质疑地看了一眼主治医生,“可是她之前一直好好的,连咳嗽一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