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鸾到安陵侯府来,是没有事先知会侯府的人的,而且一进来,就直奔沈婉琪的院子,还没来得及拜见安陵侯和侯夫人。
侯夫人还在安陵侯的房里,陪着戴嘉铭跟安陵侯寒暄,得到公主来府里的消息,吓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连脸色都变了。
戴嘉铭见她如此失态,就淡淡地问她:“可是夫人府中出了什么事?”
傅氏点了点头,带着些许歉意道:“是银月公主她突然来了府里……小妇人没来得及前去迎接,怕公主怪罪。”
安陵侯还卧病在床,听到公主来了,顿时就瞪大了双眼,“那还不快去迎接!”
琪姐儿会变成这样,可就是因为得罪了公主……这会儿公主不计前嫌,到侯府来拜访,他就该烧高香庆贺了,怎么还敢怠慢了人家。
傅氏也想去迎接啊,但婢女说她径直去了琪姐儿的院子。
傅氏有些为难道:“公主去见琪姐儿了,我恐怕不便过去……”
谁知道公主去找琪姐儿,是要报仇还是什么……傅氏既然没胆子阻止她,那过去还不是丢人现眼的,她觉得还是当做不知道好了。
反正琪姐儿自己犯的错,就得自己承担。
安陵侯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在朝中混迹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徐青鸾的性格,一进府就直奔琪姐儿的院子,看来是余怒未消啊。
他不由地握紧了拳,忽然就抓住了一旁戴嘉铭的手:“殿下,念在你我相交一场,你又差点从成了我侯府的女婿的份上,你替我跟银月公主说说情,让她别再怪罪琪姐儿了可好?说起来都是我教女无方,我不该教出这么个没出息又上不得台面的女儿来……”
四五十岁的男人,说着说着,面上竟有些泫然欲泣。
并非他要替琪姐儿说情,而是这件事已经闹到他不得不站出来的地步了。
挑唆公主,诋毁皇后,每一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安陵侯他身为一家之主,不站出来都不行了。
幸好现在皇上念在辰王与侯府刚退亲,他又病倒的份上,没过多的计较,不然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如今他只求辰王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替他说服银月公主,让银月公主别在治安陵侯府的罪了。
至于那个没用的女儿,公主要处置,那就随她好了,只要别在牵扯到侯府就行了。
这个安陵侯,还真是深明大义,为了能让徐青鸾消气,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出卖。
戴嘉铭想到那个安陵侯嘴里的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儿,就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一贯的温和,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轻声道:“这事说起来与本王也有些关系,本王确实应该出面调解。不过以银月公主的性格,恐怕听不下人劝……”
他有些为难地说道。
谁不知道银月公主对辰王情根深种呢,别人的话,她可能会听不进去,但是辰王殿下的话,绝对能听得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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