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墨将她引到了最尽头的那间牢房里,有两个穿着程子衣,腰间佩剑的护卫把守着,见徐墨过来,就低下头,恭敬地唤了声:“殿下。”
徐墨轻轻颔首,“把牢房门打开。”
侍卫低声应是,从袖子里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徐墨率先入了牢房,沈婉瑜看到牢房的草席上,有个穿着直裰的男子抱着膝盖蜷缩在那儿,听到侍卫的声音,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来人,还未待婉瑜看清他的样貌,就见他忽然朝徐墨冲了过来,似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一把揪住了徐墨的衣领:“原来是你!你陷害我父亲还不够,如今还想对我滥用私刑,你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说你草菅人命吗!”
他动作来的太快,就连守门的侍卫,都没反应过来……等看到他抓着徐墨的衣领时,马上就拔剑上前去阻止:“快把殿下放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徐墨却朝侍卫摆了摆手:“无碍,你们先下去吧。”
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这牢房,可不是他想来就能来,想 走就能走的地方。
守门的既是暗卫,也是豫王府的死士,只管听命令办事,不会问这么多为什么。
闻言,立刻就把剑收了,而后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沈婉瑜这才看清,揪着徐墨衣领的人,竟然是贺尚书之子贺连。
贺家不是被抄了家,贺府上下都成了丧家之犬,豫王为何要抓贺连?
沈婉瑜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如果说贺连见到徐墨是愤怒和不甘,那么在看到徐墨身后的沈婉瑜时,就是震惊,极度的震惊。
“是你!”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抓着徐墨的手,慢慢松了开来。
徐墨斯条慢理地将他的手拿了下来,淡淡道:“本王要是你,就不会在唯一可能救你的人面前大喊大叫。”
贺连听到这话,却好像听到一句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似得,忽然就大笑起来,“我今日栽到你们手中,算是我倒霉。只是我很好奇,殿下如何知道是我做的?”
他自问做的天衣无缝,当时没几个人看见。
徐墨整了整衣领,淡淡道:“本王想知道的事,还没有能瞒过本王的。”
沈婉瑜虽然跟贺连有些过节,但对他们的对话还是感到一头雾水,更加不知道,贺连的话是什么意思。
站在牢房门口,一脸困惑地看着两人。
“真不愧是世人称道的阎王,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能把我抓到这里来。”贺连说着,忽地面色就冷了下来,手指着沈婉瑜,咬牙切齿地道:“没把你杀死,是你命大!但你也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幸运,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别人的手上!”
他神情太过悲愤不甘,让沈婉瑜看了都不由得愣了神,不过她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关键。
贺连想杀她!而且还付诸过行动!
她立刻就联想到昨日的行刺案,顿时亦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昨日行刺我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