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赶紧收回脑袋,规规矩矩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赫斯谐谑地看着她:“我们当然会再见,而且很快。”
楚涵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是一点儿也不想再跟这个人相见。这银行卡刷得忒心疼了。养顾朔都没这么费钱的。
“怎么?不想再见到我?”
楚涵直接端稳小脸:“哪里哪里!”
“那就好!”男人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上车。
楚涵看着车开出去,男人按下车窗,又在手心比划了一下。楚涵这回下意识地看得很仔细。之前看到的两次,她都没太在意,只觉得那是一个像山或者流水的线条,然而这次她看清楚了,那是一颗心,而且是扑克牌上带把的那种桃心。
这下楚涵不淡定了。这个人该不会对她一见钟情吧,故意来撩她?
不,不是,有谁特么的故意撩人还专门让人大出血请客的?
车里,赫斯靠在椅背上,从后视镜中看着楚涵站在街头的身影,嘴角微微上翘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殿下,这些东西怎么处置?”
赫斯瞥了一眼:“都吃了吧。这是她犒劳你们的。”
随扈人员面面相觑,您确定不是您抢的?
方才他们可看得清楚明白,那位看着这些打包饭菜的小眼神跟割肉似的。
其中一人好心提醒:“那我们要不要回礼点什么过去?”
你这是追人的架势吗?分明是坑人好吗?
“不用。与其让她用钱去养别的男人,不如花在你们身上。下次你们想吃什么?我听说茗客轩的东西还不错……”
茗客轩,那是一顿没个几万别想出门的地方。你稍微奢侈一下就能十几万乃至上百万,再按这个分量打个十二份包,啧啧……
楚涵正走在人行道上,准备再去买几个菜,晚上犒劳顾朔。
毕竟用钱养了野男人,心里总是有些忐忑的。难怪那些出轨的男人,会下意识地对家里正牌妻子好呢,这大概就是心理愧疚而做出的补偿行为。
就在这时,一股寒意袭来,激得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
这股恶寒是要大出血的征兆啊!
“亨利有消息了吗?”车里,赫斯问左右。
“亨利大人刚传来消息在永宁查探楚小姐儿时的事。”
赫斯不置可否点点头。
金钱永远能买来教训,尤其是对楚涵这种自认为自己很穷的人而言。
自从被赫斯坑了几万之后,她出门都胆战心惊,深怕再被逮住。三天时间她都不敢单独行动,直到三天后,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嘴馋,想去弄点好吃的,刚摸到茗客轩,突然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场,转头,赫斯赫然站在眼前。
“真巧,我正想去茗客轩吃点东西,一起。”
楚涵头皮麻了:“那这回你带钱了吗?”
赫斯笑得春光灿烂:“我带你了……”
麻痹!
这一餐不出意料吃了三万八,若不是赫斯点一道价值两万的菜肴看到楚涵差点要哭了,这一餐只怕会往十万上奔腾不息。
三万八就两道菜,楚涵捏筷子的手都颤抖了。吃完,那个混蛋嘴角一抹,还厚颜无耻说道:“似乎,还没吃饱。”
楚涵差点就要哭给他看。
而这位难得大发慈悲竟然连价值五百的果盘都没要。楚涵稍稍有了点心理安慰,心想今天应该不至于这么不识抬举再打包了吧,然而就在此时,赫斯突然拉住她的手,摊开手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起来了吗?”
楚涵头皮一麻,小脸儿灰败,小心翼翼问道:“想不起来会怎样?”
赫斯含笑看她,眼眸中甚至有几分宠溺,只见他突然一招人,侍应生进来,便听见那声熟悉的话语:“今天我点的两道菜,麻烦打包十二份!”
楚涵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个杀千刀的,故意跟她钱包过不起是不是?
然而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明明赫斯只是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也不算很用力,可她就是无法起身。
赫斯笑眯眯的在她手心重复画着那个图案,跟催眠一样说道:“你一定会想起的。”
楚涵感觉他指尖划过的地方火烧般的疼痛,疼痛还一直蔓延到胸口,特么的十二份,加上他们吃的这份,差点就五十万了啊,这特么还要不要人活啊。抢银行都不带这么流氓不讲道理的。
“你就那么确定我付的起?”
“当然。”
“所以,你查过我?那天你救我也不是偶然?”
赫斯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眼中恢复了几分严肃:“你想知道我是谁?”
你坑了我这么多钱,难道我不该知道吗?
楚涵甚至隐隐感觉,这个人是了解顾家的。她甚至现在才后知后觉醒起,那天他前脚一走,顾朔后脚就来了,他似乎在有意回避跟顾朔碰面。
“想知道我是谁很容易,想起来,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赫斯走了,带着价值五十万的外卖,楚涵感觉自己的手心烫得吓人,那个图案在她手心反复刻画中,像在手心生了根一般,根系沿着血脉向四肢百骸蔓延。
那一刹那,她真的嗅到了熟悉的感觉,在朦胧记忆中,依稀有那么一个影子……
“那个野男人是谁?”
门突然打开,顾朔走进来。满身煞气,犹如一只雄狮,嗅到了异类侵占自己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