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话可说。”
“你不是已经清醒吗?你不是已经忘记他吗?你不是对他恨之入骨吗?”云追月声音颤抖地咄咄逼问,“现在又算什么?你想救他?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忘记他,对不对?为了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你、利用你的伪君子,你竟然一错再错,至今仍执迷不悟?甚至……甚至与我对敌……”
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刺穿云追月心底的致命一击。
绝望,令他痛不欲生。愤怒,令他不顾一切。妒忌,令他失去理智。
萧芷柔轻叹一声,道:“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今天站出来,并非帮他,而是……”
“胡说!胡说!胡说!”
云追月发疯似的愤怒咆哮,将四周观战之人吓的精神一振,面面相觑。
“你休要再找借口骗我,我不再是曾经那个傻子,不会再上你的当……”云追月怒吼道,“你帮他,是因为你心里还有他!别再骗自己了,其实你一直深爱着那个负心人……”
“不是!”
似是被云追月激出怒火,萧芷柔的气势陡然变的冷厉起来,嗔怒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里清楚!你自甘堕落我管不着,但我不能让你连累其他人!”
由于他们身处于众目睽睽之下,因而有些话关乎腾族荣辱,萧芷柔顾全大局,不便直言。
“借口!都是借口!”云追月仰天大笑,如癫如痴,口不择言地怒骂道,“骗子!全他妈是骗子!你和姓洛的根本是一丘之貉,你活该被他欺骗、活该被他利用、活该被他玩弄……”
“啪!”
话音未落,怒不可遏的萧芷柔身形一晃,瞬间掠至云追月身前,扬手朝他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斥道:“云追月,你辱我太甚!”
这一耳光似乎将云追月从恍惚中打醒,当他定住双瞳,看到萧芷柔眼眶中不断打转的泪珠时,心中猛然一阵抽痛,随之一股难以名状的强烈懊悔溢满心田。
云追月愣愣地望着满眼委屈的萧芷柔,忽觉心疼无比,难过无比。
他艰难地吞咽一口吐沫,恍若失神般呢喃道:“柔儿,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侮辱你……我刚才一时糊涂,口不择言……其实我没有半点伤害你的意思……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说着,云追月下意识地举起右手,欲替萧芷柔擦拭眼角的泪痕。
然而,面对脾气古怪的云追月,萧芷柔却突然后退一步,眼神复杂地注视着他。
这种陌生而幽怨的眼神,在云追月看来,简直比万箭穿心还要难过。
“洛天瑾!”
终于,忍无可忍的云追月将满心愤懑发泄到洛天瑾身上,他蓦然转身,目光阴毒地瞪着场边的洛天瑾,恶狠狠地说道:“有本事上台与我决一死战,不要让一个女人替你出头!只会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苟延残喘,你算什么英雄?简直猪狗不如,禽兽不如!”
“云追月,你放肆……”
“哈哈……”云追月的狂笑打断谢玄的威吓,再度挑衅道,“洛天瑾,今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别让我瞧不起你!”
然而,面对云追月的激将法,洛天瑾却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二十多年前,你利用柔儿苟活于世。时至今日,你仍想利用她帮你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此时,云追月不顾一切地撕开洛天瑾的遮羞布,直言不讳道,“洛天瑾,你究竟是不是男人?还是说……从始至终你只是玩弄柔儿的感情,其实你根本没有爱过她!你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垂涎她的身体,利用她的单纯,你……”
“够了!”
腾三石哪里能忍受自己的女儿被人如此羞辱,当场勃然大怒,喝斥道:“比武便是比武,休说这些不三不四的混账话!”
此时,清风面色凝重,双手攥拳,指甲紧紧扣入掌心,似乎心情十分紧张。
另一侧,云剑萍满眼震惊地望着云追月,在她的记忆中,云追月一向成熟稳重,何曾有过如此疯狂的举动?今日的场面,着实令她汗颜。
“哈哈……”云追月怒极而笑,嘲讽道,“洛天瑾,你便是蝇粪点玉,鼠屎污羹,无胆无识,只会沽名钓誉的孬种!”
“混账!”
洛天瑾怒由心起,恶向胆生,被云追月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惹的万分震怒,登时拍案而起,杀意盎然地厉声道:“云追月,我誓将你碎尸万段!”
此言一出,清风的双瞳陡然一缩,眉宇间涌现出一抹浓浓的失望之意。
“好啊!”云追月见洛天瑾动怒,嘴角陡然扬起一丝狞笑,而后朝洛天瑾招了招手,挑衅道,“逞口舌之快算什么英雄?速速上台与我决一死战!”
“我……噗!”
洛天瑾怒气太盛,以至气血上涌,刚欲抬脚上台,却忽然喉头一甜,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而后脑袋一空,眼前一黑,在贤王府众人的一片惊呼中,缓缓瘫倒在地。
见状,云追月眉心一皱,怒斥道:“洛天瑾,休要装模作样……”
“够了!”
话音未落,萧芷柔的声音骤然响起:“今日,在论剑台上你只有一个对手,那便是我。不管你和姓洛的有何恩怨,若想与他纠缠,要么认输下台,要么……打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