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又岂能怪我们不义?”
“洛天瑾!”丁傲的眼中充满怨怒,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先派柳寻衣假仁假义,诱骗我们钻入你的圈套,然后又在华山诡计频施,最终害死我家宫主。我天山玉龙宫与你不共戴天,迟早叫你血债血偿!”
“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不是金复羽,因此永远不会和你们这些武林败类交朋友。”面对宋玉和丁傲的指责,洛天瑾表现的大义凌然,不卑不亢。
雁不归藐视道:“就凭你们几个,也配在贤王府门前叫嚣?”
宋玉不怒反笑,戏谑道:“听闻洛阳城近日多灾多难,百姓怨声载道,因此柳寻衣已将八门弟子尽数派到城中巡夜。我料,他们今夜一定忙的热火朝天,自顾不暇,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的情况。此时,贤王府外强中干,甚至说是一座空府也毫不为过。”
闻言,洛天瑾的眼神骤然一变,脸色渐渐变的有些古怪。
“原来在洛阳城闹事的那群狂徒,是你一手安排的!”谢玄怒道,“休要张狂,就凭你们几个废物,何需其他人出手,谢某一人足矣。”
“是吗?”
宋玉放声大笑,在洛天瑾狐疑的目光下,双手轻拍两下。
“啪!啪!”
霎时间,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缓缓涌出,一个个持刀带剑,面目凶狠,如溪流入海般齐聚在贤王府门前。
打眼望去,足有千人之众。
见到这一幕,贤王府众人不禁暗吸一口凉气,洛天瑾的脸色变的愈发阴沉。
“你们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我等也不是庸才。”宋玉环顾左右,饶有兴致地说道,“一旦交手,你们只能牵制住我们几人,至于另外的一千刀手……则会一窝蜂地杀入贤王府,尽情肆虐一番。洛府主,不知府中的家眷妇孺,是否如在场的几位一样,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如果不是,贤王府今夜恐怕免不了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宋玉的挑衅如刀似剑,令洛天瑾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几下。
“宋玉,你找死!”谢玄勃然大怒,额前青筋暴起。
“洛盟主派人趁虚而入,血洗金剑坞的时候,可曾想到今天?”宋玉不答反问,态度甚是坚决。
洛天瑾深吸一口气,而后眼神一正,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们敢踏入贤王府一步,我洛天瑾对天发誓,尔等……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洛阳城!”
面对洛天瑾如此郑重其事的威胁,宋玉的心底不禁涌现出一抹忐忑之意。
毕竟,他现在挑衅的可是手握江湖大权的武林盟主,而非宵小之徒。
见宋玉心有忌惮,冷依依插话道:“洛盟主,水有源,树有根,你我都是江湖中人,谁也不必危言耸听……”
“少废话!”洛天瑾大手一挥,傲然道,“说吧!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如果只想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则不必多言,尽管动手试试,看看你们几个能不能活着离开?”
说罢,一股浩瀚之气陡然自洛天瑾身上逸散而出,铺天盖地,虎啸龙吟,死死笼罩在宋玉等人的头顶,令他们倍感压力,后背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层冷汗。
“咳咳!”宋玉轻咳两声,伸手拦下欲要驳斥的冷依依,沉吟道,“其实,我们也不愿将事情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但前提是……”
“是什么?”洛天瑾眼神一凝,气势逼人。
“前提是贤王府必须交出两个人……”
“你想救回艾宓。”宋玉话未说完,洛天瑾已道出他的心思。
宋玉一愣,从而重重点头。
“还有谁?”
“洵溱那个妖女!”宋玉狞声道,“她火烧金剑坞,此仇不报,金剑坞颜面何存?”
洛天瑾面露鄙夷,反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如果洛盟主执意不肯,便是欺人太甚,无心和解。”宋玉眼神一狠,毅然决然地说道,“坞主交代过,如果洛盟主欺人太甚,即便我等全部战死在洛阳城,也要让贤王府付出血的代价!”
此言一出,洵溱的脸色微微一变。与此同时,耶律钦将紧张的目光投向沉思不语的洛天瑾,试探道:“洛府主,你看……”
洛天瑾挥手打断耶律钦的话,目光死死盯着宋玉,质问道“今夜,你们杀了我这么多弟子,又该怎么算?”
“这……”
“我可以退让一步,但仅此一步。”洛天瑾扫视着密密麻麻的刀手,心有不甘道,“艾宓,可以让你带走。但洵溱,我必须留下。”
俨然,相比于金复羽的女儿,洛天瑾更在意少秦王的人。
“可是……”
“我肯退让一步,已是含羞忍辱。你若再敢多言,便是不给我洛天瑾留情面。”洛天瑾知道宋玉的来意是为救回艾宓,因此心中笃定,他不敢和自己撕破脸,于是不容置疑地威吓道,“休要得寸进尺,不识好歹!”
“那……好吧!”
踌躇再三,宋玉终究顶不住洛天瑾的强大威压,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雁不归,将艾宓带出来,交给他们!”洛天瑾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沉声道,“宋玉,我只给你们一个时辰离开洛阳城,最好有多远滚多远。明日一早,若让我知道你们仍有人留在城中,企图兴风作浪,我定叫你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洛天瑾狠狠瞪了一眼心思忐忑的宋玉,蓦然转身,快步朝府内走去。
“来人,将府外收拾干净,准备关门……”
“关个屁!”邓长川话音未落,洛天瑾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羞愤,怒不可遏道,“府外的一切谁都不许动,让柳寻衣那个顾头不顾尾的蠢材,明早回来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他干的好事!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