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云追月的回答毫不避讳。
“你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问我,何必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下流勾当?”
“论偷鸡摸狗,卑鄙下流,我怎能比得上你?”云追月毫不示弱,反唇相讥,“看你焦头烂额的模样,似乎有什么急事?”
闻言,洛天瑾的眼神陡然一寒,沉声道:“废话少说,雁不归在哪儿?”
“在她该在的地方。”
“雁不归失踪果然与你有关。”洛天瑾愠怒道,“云追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洛阳城造次?识相的速速将雁不归交出来,如若不然……”
“吓唬我?”云追月蔑视道,“别人怕你,我却视你如无物。”
“你们来洛阳城究竟想干什么?”洛天瑾质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贤王府并未给你发过喜帖。”
“喜帖?”云追月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有闲情逸致办喜事?”
邵元庆嘲讽道:“最近,贤王府鸡犬不宁,喜事早已无望,办丧事还差不多!哈哈……”
“你说什么?”
洛天瑾岂能忍受这般羞辱?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盘。故而眼神一寒,身形登时化作一道残影,如鬼魅般瞬间掠至邵元庆身前。
“当老子怕你不成?”
邵元庆岂肯示弱?暴喝一声,迅速挥舞起铜锤,朝迎面而来的洛天瑾狠狠砸去。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洛天瑾的右掌狠狠拍在铜锤上,力道之大,远超邵元庆的预料,当即心中一惊,脚下一连退出七八步,方才堪堪稳住身形。
“好惊人的内力!”
未等邵元庆发出感慨,洛天瑾掌心一翻,一股强横的劲气喷涌而出,如雷霆闪电般直射邵元庆而来。
“铿!”
情急之下,邵元庆匆忙挥锤抵挡,但云追月更快一步,抢先出手荡出一道劲气涟漪,将洛天瑾的攻势抵消殆尽。
“找死……”
“洛天瑾,我今日找你,并不是为厮杀!”
洛天瑾欲再度出手,却不料云追月率先挡在邵元庆面前,冷漠道:“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见云追月阻挠,洛天瑾甚是恼怒。
云追月不忙作答,而是朝邵元庆轻轻一瞥。
邵元庆会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眉头紧锁的洛天瑾,而后迈步朝街道尽头走去。
“哪里走?”
“洛天瑾,我知你今日心情欠佳,憋着一肚火气。却不应该像条疯狗一样,逢人便咬!”云追月戏谑道,“难道你不想听听我说什么?”
望着渐行渐远的邵元庆,洛天瑾眼中的怒火渐渐湮灭,转而将审视的目光投向故作高深的云追月,冷声道:“无论你想对我说什么,敢在洛阳城找我的晦气,我一定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休以为背后有腾族长和柔儿替你撑腰,便能为所欲为。我是武林盟主,能让你免于人人诛杀的噩运,同样能令你沦为众矢之的。”
“洛天瑾,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后,你果然变的愈发嚣张。”云追月不以为意地蔑笑道。
“我不想听你说废话!”洛天瑾不耐道,“今日我有要事在身,无暇与你纠缠。”
“是何要事?”
“与你何干?”
“是不是去杀柳寻衣?”
“嘶!”
只此一言,令洛天瑾登时一惊。
“你怎么知道?”踌躇半晌,洛天瑾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追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事,远比你想象的多。”云追月嗤笑道,“洛天瑾,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受吧?”
此言一出,洛天瑾如遭当头一棒,脑中瞬间传来一阵轰鸣,愣愣地望着讳莫如深的云追月,久久回不过神来。
洛天瑾不知道云追月究竟何时来的洛阳城?更不知道云追月究竟知道自己多少秘密?
但透过刚刚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洛天瑾已在心中笃定,云追月绝对是有备而来,而且对贤王府当下的境遇了如指掌。
此刻,洛天瑾的脑中一片混沌,任他冥思苦想,始终不得其解,索性将心一横,开门见山道:“云追月,你究竟想说什么?”
“柳寻衣,你不能杀!”
云追月性情古怪,喜怒无常,刚刚还在狂笑威胁,一转眼却又眼神凝重,字字铿锵。
“什么?”洛天瑾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狐疑道,“为何不能杀?”
“杀了他,不仅你会后悔一辈子,柔儿也会对你恨之入骨。”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云追月的内心似是十分痛苦,因此语气变的有些狰狞,“若不是念及柔儿的感情,我……巴不得你们自相残杀!”
“什么意思?”洛天瑾一头雾水,心中愈发糊涂,“何为自相残杀?我杀柳寻衣与你何干?又与柔儿何干?”
“因为……柳寻衣是你和柔儿的亲生骨肉!”
……